要说王家平日里为祸乡里,做的烂事可谓一箩筐,审判大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才临近,马邦德讲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并且就这些,怕也只是王家所做罪行的十之一二。
最后,王家四十六口人,二十五个当场枪毙,十八个人要接受长达五十年以上的劳役,只有三个人是被王家胁迫的能够免于惩罚。
剩下还有王家恶仆、管家等为虎作伥者,也一一接受审判,该杀的杀,该埋的埋。
砰!砰!砰!
枪声响彻鹅城冰冷的天空,随着子弹穿过头颅,鲜血喷涌,黄白的液体四溅。
这血腥的场面,哪怕是那些群情激奋,恨不得生吃王家人血肉的老百姓,一时间也吓得脸色发白。
这些老老实实的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这也是任长青乐于见到的,当权者既要施善,亦要有权威,如此才能让众人敬畏。
至于那些从头到尾都神色难看的乡绅们,更是对任长青这个刚上任就杀得人头滚滚的县长感到深深的畏惧。
来鹅城不过两个多月,前前后后杀的人就超过一百个。
(包括进攻王家当晚击杀的王家家丁)
就连城府一直极深的黄四郎,见到这一幕脸色也变了变。
“此子不除,我黄家怕是要步王家的后尘呐!”
黄四郎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冰冷到极点,对于任长青的杀意没有了一丝丝掩饰。
“嗯?”
任长青身为武者感知本就敏锐,瞬间便捕捉到了黄四郎透露出来的杀意,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看向黄四郎。
嗡~嗡~嗡~
被任长青那如同实质的目光盯着,黄四郎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被绝世凶兽盯着一般,脸色苍白无比。
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了无比浓郁的死亡危机!
要知道,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任长青要杀死黄四郎,几乎只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而已。
即使黄四郎城府再如何深,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死亡的危机前,也不由得感到深深的恐惧。
尽管这种恐惧仅仅只在几秒钟后便被强行压下去,可是黄四郎再看向任长青的目光时,却是多了几分畏惧和忌惮。
“听闻马县长是一位三品武者?”
黄四郎过了好久神色才恢复如常,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任长青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练武不过小道尔,几十载苦修,还不是一枪干倒。”
黄四郎沉默片刻,过了好久才幽幽地说道:“黄某人年轻的时候也曾走南闯北,八国联军那阵子,曾在江城城墙上遥遥见过一位武者孤身飘入英军大营,击杀敌将后又如孤鸿般离去。”
“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任长青闻言心中也一惊,连忙问道。
从黄四郎的描述上来看,这位武者至少也是一品武者,甚至是顶尖高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知。”
黄四郎沉默着摇摇头:“那位高手杀完敌将之后只身离去,未曾留下姓名。”
任长青点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思索。
这个世界虽然有武者,但实际上武者也是有极限的,即使强如一品武者,一梭子弹打在身上也得跪。
武者之所以不惧枪械,是因为他们的反应能力、速度远超常人,很难被瞄准命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肉身挡子弹,气功打导弹。
“不知我南国可有实力强劲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