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的眸光如刀刃一般,闪烁着锋芒,继续冷声道:“我在巡街时发现七侠镇几十个帮派首脑在春风亭聚集,甚至宵禁整座城,密谋造反,被我撞破后他们想要杀人灭口,结果被我通通镇杀,这有什么问题么?”
季晨目光扫视娄知县与他身后的皂班,除了娄知县外,所有人都错开眸光,不敢与之对视。
娄知县气急败坏,呵斥道:“血口喷人!他们汇聚春风亭到底是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魔性大发,不但将他们全部屠杀,现在更是诬陷他们造反,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季晨冷声一声,“他们宵禁整座城就是最好的证据,满城百姓可以作证,自古以来只有官府才有权利宵禁,一群江湖人士竟然宵禁了一座城,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
娄知县语塞,他被气的差点脑血栓发作。
这群江湖莽汉简直就是蠢货,谈判就谈判嘛!你说你没事儿宵什么禁,给谁下马威呢?这回好了,自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马没有下好,先把自己给摔死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哼!”娄知县冷哼一声,道:“现在所有帮派都被你屠杀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会向知府大人上奏此事,知府大人哪里自有了断。”
“呵!”季晨也冷呵一声,“你要证据是么?驻守七侠镇的赵将军可以为我作证,七侠镇江湖让人士汇聚春风亭就是为了造反,此事我会向杨总旗禀报!”
季晨眯着眼睛盯着娄知县,“娄大人,你如此为他们洗脱,是否也和他们有关系,或者说造反的事情你也有参与,你别说你堂堂一个知县对此毫不知情,锦衣卫监察天下,也包括你们这些文管,娄大人,希望你不要被我查出证据和这些造反的江湖人士有关,否则,我绝不会客气。”
季晨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他敢屠杀这些江湖人士,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
昨天他去同福客栈,说动了白展堂,郭芙蓉和吕秀才。
尤其吕秀才,原名吕轻侯,这是一个怀才不遇的奇人,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后因屡试不中,穷困潦倒,流落在同福客栈打工。
这些是季晨在锦衣卫卷宗室内查看到的。
吕轻侯有才,却没有看透朝堂局势,庙堂五党只手遮天,想要入仕,又怎能避开五党。
季晨决定动七侠镇江湖,于是找上了吕秀才,对吕秀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千里马常有,但伯乐不常有,我不敢保证让你平步青云,但至少能让你有施展才华地方。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吕秀才沉默了,他有满腹锦纶,远大抱负,却蹉跎半生不得志,二十五岁穷困潦倒,沦落到客栈打工的下场。
满腔治世之才,却沦为一个账房先生,连李大嘴时不时都能调侃他几句。
见秀才沉默,季晨又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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