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司机也是性情中人,见江晨也看愣了,取笑道:
“小伙子,看来那小姑娘是想做我的出租车,我真想让你下车,然后去载她。”
江晨觉得有些头大,他眼珠子一转,对司机道:
“师傅,你信不信我能把她喊车来。”
司机质疑地扫视了江晨下,发现这个小年轻虽然长得挺帅,但打扮实在是土到渣。
“就你?你如果真能喊来,我免费拉你一路。”
“好,你说的啊...玉子,过来。”
司机眼睁睁看着那个天仙了自己的出租车,激动之下,他一脚油门直接从1挡挂到四档。
江晨皱眉道:
“你跟来干嘛?”
细川玉子说话声音很小,弱弱道:
“我没有家...只能跟着你。”
司机师傅见江晨面露嫌弃表情,大大咧咧道:
“小伙子,对人家好点,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回家路弯弯绕绕,从机场路线走到高速,告诉走到国道,国道走到无名道,再往后就是一些泥泞路线。
计程表的数字跳到三百多,司机师父也不知道这趟跑得亏了还是赚了。
后面坐着那个美得和天仙一样的小姑娘,司机师父特别想表现自己,一直在谈论国际局势,说着一些过时的老梗,试图营造一个高大身份出来。
江晨乐此不疲地给他捧哏。
他昨天才亲身经历过气死校的事,现在听距离傲代国几千公里外的出租车司机谈论国际,不由觉得有些梦幻。
细川玉子乖巧端坐在边,她什么行李都没带,眼睛里只有江晨。
对话逐渐减少,随着道路颠簸,细川玉子靠着江晨肩膀,沉沉睡着了。
江晨大概知道,这个小妮子估计很久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便思考起一些东西。
这次回国主要有几件大事要做。
第一件自然是洗清身嫌疑,相信现在正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先在老家待一个月避避风头,以免被组织列入嫌疑人名单。
毕竟内鬼还没抓出来是谁,不方便毛遂自荐,替组织办事。
其次,江晨需要在国内拥有属于自己的公司,方便将来资本的运作和发展,具体类型还要再考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便是把身边这个小美女安置好,总不能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吧。
舟车劳顿,终于到村庄口,最后的几百米路需要靠步行才能完成。
司机意犹未尽地驾车离开,透过后视镜,看到座椅似乎有几张红色的钞票。
“难怪有那么好看的女朋友,年轻真好啊。”
...
江晨领着细川玉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道路。
细川玉子走地很小心,每一脚都尽量避免踩到地的杂草。
“我说小祖宗,照你这个速度,明天都到不了家。”江晨没有好气地回头说道。
细川玉子戳了戳他的腰间,委屈道:
“不小心踩死他们怎么办...”
周围偶尔有路过的乡里,大家见到江晨,都热情似火打招呼。
孙大妈:“这不是江晨吗,新娘子都带回家了啊!啥时候啥时候能喝喜酒呀。”
江晨:“就普通朋友,大妈身体还好啊?”
孙大妈:“好好好,小一辈里就你最出息,大妈真替你开心。”
李大娘:“哟,江晨的新娘子怎么长得和仙女似的,有没有姐姐妹妹啊。
我家孙子今年二十六了,长得可俊俏。”
江晨想到李大娘那个吨位不亚于孙游的孙子,苦笑道:“大娘,我们这一辈,都是独生的。”
李大娘:“表姐表妹也行呀,实在不中,小点的再等几年也没事。”
...
两人晃晃悠悠朝家走去,还没走近,就听到园林剪发出咔嚓咔嚓响声。
定睛一看,有人正在庭院前修剪柚子树,身穿工装,身材高挑,江晨跟他隐隐有神似。
此人正是江父,江建。
江晨大声喊道:
“阿爸!”
江建闻声疑惑朝门口看了眼,见到江晨后也没激动,不平不淡道:
“回来了啊。”
当初江晨要出去做赏金猎人,江父不说反对却也没支持。
跟寻常父亲不同,在他看来,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见识见识也挺好。
江晨看到父亲的脸仅仅一年时间憔悴了不少,曾经发福的肚腩也平了下去,心中难免替父亲有些意难平。
他的父亲情商极高,整整一辈子都在一家五百强大企业做高管,可谓风光至极,平时接待的都是正七品以官员。
奈何遇董事长权力交接,新任的总裁跟江建曾经有过节,便把他调至闲职,工资降到一个不可思议程度,逼迫江建主动辞职。
要是换其他任何一家企业也就算了,这一切前提是————
这家企业是村资,几乎所有管理都是同僚兼邻居,仔细算算还有较亲的血缘关系,董事长还要管江建喊一声表弟。
然而现实要比电视剧魔幻得多,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事,就这样赤裸裸发生在江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