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长手粗,肌肉发达,有种军人特有的健壮。
兰子义见后抱拳问道:
“敢问兄台是…..“
来人简单回礼道:
“在下戚荣勋,拜见侯爷。“
兰子义想“原来是戚家人。“
这大正四方军镇,现在北镇兰千阵刚刚出塞击败喏喏,又受封代公,声名显赫,威震天下,能与兰千阵相提并论的是一直在东部沿海地区剿灭岛夷的东镇戚准,
原本从大正开国以来就在沿海烧杀抢掠的岛夷海盗是在戚准领兵后改革了东镇兵一一剿灭的。
按理来说也是大功一件,但只是加封戚准关内侯,领东镇都督而已。
本来各方军镇就互相看不顺眼,这样一来东镇看北镇就更不爽了。
这位戚荣勋接着说:
“家父只知道带兵打仗,扫平岛夷,从来没想着争名逐利,所以就算肃清沿海,立下赫赫战功,保大正太平,也不像有些人,就因为和宦官们关系淘的好,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自个没上过战场的儿子都能获封卫亭候,比家父辛苦征战几十年的爵位还高,真是让人寒心啊。”
桃逐虎闻言大怒,骂道:
“你他妈说什么?”
兰子义止住桃逐虎,戚荣勋接着说:
“哼!我戚家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只知到为国戍边,哪里玩的了这些阴谋诡计!只是这世道,全是小人得志,正人君子反倒没好下场。”
桃家兄弟听得虎目圆睁,恨不得立马上去把这小子按地上揍一顿。
兰子义笑了笑说: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兰家世代忠良,不知戚兄所谓的阴谋诡计,投靠宦官指的是什么东西?”
戚荣勋冷笑道:
“朝廷论封赏时,军机处几位大学士拟的奏章是征你爹兰千阵入朝做太尉,结果司礼监秉笔隆公公不仅退回票拟,还不知用什么方法让皇上同意封你爹做代公,还加封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更有个什么天下兵马副元帅这种闻所未闻的头衔。若不是投靠宦官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解释?“
桃逐虎骂道:
“你个岛夷,根本就是眼红我家将军战功显赫!“
戚荣勋回骂道:
“哟,卫侯大人,自己来不够,还要带上三条狗,怎么?想咬人不成?“
“****你妈!“桃逐虎大吼,身边两兄弟撸起袖子就打算一起上,结果被兰子义伸手拦住,
虽然被这样侮辱心中不爽,但不知为什么兰子义总觉得放下心来了。
这时湖上石桥那边传来一阵无聊的笑声
“别停别停,动手打呀。我早就想看看北镇兵和东镇兵打谁更厉害了,那可比看老虎、豹子什么的搏斗来劲多了。“
兰子义对这个人似乎早有感觉,只是刚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戚荣勋这边没有心思去考虑。那种感觉有些类似兰子义对他母亲的感觉,在将军府内兰子义总是能感到母亲的位置,有时还能体会到母亲的心情。兰子义以为母子之间就是如此,别人也应当如此,从来也没有跟人说过。今天又有这种感觉,而且是对除了母亲外的另外一个人。
兰子义循声望去,见一少年领着左拥右抱,搂着几个侍女从石桥上走下。
这少年生的英俊,眉清目秀,但脸上却是一股无赖气,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市井里地痞无赖的嚣张样子,
少年年龄应该不大,但明显酒色过度,外表看上去苍老又虚弱。
而兰子义更感到这人精神涣散,六神无主,就像是一堆被勉强塑造成人形的烂泥,随时都有可能崩塌掉。
但奇怪的是兰子义对这个人的感觉尤其明显,就好像是感觉到一团耀眼的光芒。
这位少年似乎也感到了兰子义,盯着兰子义瞪了许久,脸上逐渐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兰子义心中嗑腾一下,心想:
“估计是德王,这下糟了,我俩互相看不顺眼。“
果不其然,一旁戚荣勋见到少年连忙跪下行礼,说道:
“参见德王!“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见状也赶忙跪地行礼。
德王有瞪了一会兰子义后,摆摆手说:
“起来吧,都起来。兰子义现在来了,那我府上人就齐了。正好,吃饭吧。“
说着一边与旁边侍女调笑,一边买入知事堂。
戚荣勋瞅了兰子义一眼,冷哼一声,跟着迈了进去。
兰子义起身拍拍裤子上尘土,看着身后怒气冲冲的桃家兄弟,
桃逐虎说道:
“少爷怂他干什么?日了丫的!”
兰子义笑笑说: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兰子义是什么样的人日子久了大家自然知道,何必去争这些口舌。”
说着拉着桃家兄弟迈步进入知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