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是追不了,追到了天黑,这下子是真的天黑了。不过幸运的是张无邪来到了一个县城里,足有三层高的城墙,城门口大开,路边有很多小贩在叫卖吆喝着,张无邪走进城里,只见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了炊烟。肚子咕咕叫着,炊烟里冒出的香味,勾去了张无邪的半条命。
这是哪里啊,张无邪奇怪了起来。不过还记得当时城门口写着的好像是林县。摸了摸口袋,还真给他摸出了2张毛爷爷的大红钞。不过看着四周的衣服和串在一起的铜钱,张无邪就知道自己的毛爷爷失去了作用。没办法,又将其放进了兜里。
这时一栋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洋楼吸引了张无邪的注意,面用繁体字写着“咖啡厅”三个字,这个充满着民国味道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咖啡厅”,张无邪冒出了好奇心。
可是身无分文的他想喝咖啡,岂不是痴人说梦么?摇了摇头,向前走去。这该怎么办啊。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好青年,难道连吃顿饭都不行么?那些里写的到了古代准是一个个如鱼得水的呢?
走着走着,张无邪看见了一个“熟人”,不是真的现实生活中的熟人,是因为他长得太个性了。而张无邪在学的时候反复看了很多次。谁是公认打僵尸最厉害的?那莫过于九叔了。而张无邪看见的并不是九叔,而他的弟子——许文才,就是那个被僵尸咬了在床跳舞的那个,就是那个对任家小姐一见钟情的那个。
这里怎么会看见他?是长得太相似了,还是真的?那这里岂不是还有九叔?这个大腿肯定不能错过。
可是怎么才能够搭线呢?张无邪绞尽脑汁,思考着可行办法?我是他远房表弟?可是张无邪长地和他一点都不像,而且张无邪对文才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知道这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对了,张无邪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装惨,让他产生可怜的心思,然后带回去见他的师父,然后再拜师。嗯,就这么说定了。
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狠下心对着地滚了几圈。把自己弄得特别的邋遢,看去特别的凄惨。
他换了条街道,假装与许文才相遇。没走两步,一个踉跄跌倒在了许文才面前,晕了过去。这是真的晕了过去,没来得及演戏。下午的遇鬼事件,加他衣服还没干、没吃饭。晕了过去也是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无邪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噩梦,一会与小倩大战五百回合,一会又遇高人学得武艺,又过了一会儿和朋友在吃烧烤,突然朋友变成僵尸,把他咬了一口。
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一个中年人盖着蒲扇,遮住了脸,环顾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或许是动静太大,中年人醒了过来。
正是张无邪想着的那个人,张无邪连忙从床起来。
此刻的九叔一身白衣,精练的短发中藏着不少白头发,他手中蒲扇一摆,对着张无邪淡淡地说道:“你这身体现在太过虚弱,应该是粘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再加长时间的不进食,你需要躺下好好休息。”
张无邪自然是知道自己应该好好休息的,不过此刻可不是该休息的时候。错过燕赤霞,可不能再错过眼前的僵尸界地扛把子。
“九叔,哦不,这位道长,我叫张无邪,因为避难我被家人送去国外留学,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父母的踪迹。还请道长收下我,我想拜道长为师。”
九叔奇怪道:“你如何知道我的称呼的,况且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般人不会想要来这里的。”
张无邪自是知道,九叔住在的是这里的义庄,此刻因为军阀割据,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很多死去的人都被拉到这里来了。
张无邪坚定回答道:“不瞒道长而言,我之所以被送去国外,是因为我的眼睛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小的时候总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缠,所以想跟道长学些防身的手段。”
其实张无邪因为双眼的缘故,一直都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因为打不过总要溜的,所以这二十年来自己一直坚持锻炼。
九叔有些动摇了,他很能感受张无邪的感受。他有两个弟子,但是都不成器,只会些低端的法术,高深些的两个人就跟个傻子似的,完全没有天赋。最最主要的是,下周,任老爷子要约他去什么咖啡厅吃外国茶,这可为难了自己。完全不懂外国的玩意,万一出丑了,这可咋办?
九叔神思已经飞向了天外。面子,可是九叔最看重的,也不至于到现在两个傻徒弟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道长……”张无邪看了看已经神游天外的九叔,忍不住轻声音喊了一下。
九叔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你从外国回来,那你知道那个什么口...口飞是什么?”
“口飞?”张无邪想了想终于意识到了九叔原来说的是什么,“那个叫coffee,咖啡。在国外我经常喝,很苦的。”
九叔听到这里,嗯了一声,像是下定了决心:“做我徒弟可以,但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这样,你从明天开始,去北边的乱葬岗待三天三夜。”九叔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符来。
“这是张让鬼怪不敢近身的符,你拿好。”张无邪接过了符。面画着的他看不懂,但他知道这可是保命的神器。
这时门外的两个徒弟走了进来,一个就是张无邪碰瓷的文才,一个则是英俊潇洒的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