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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题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穿长衫的青年,穿短襟的小孩,穿旧衣的农家子,赤胳膊趿草鞋的白丁客……听学者各色各异。    不知不觉,已过晌午时分。    连邹洪昌也陪沈长安站在人群里头听陶柳河讲了半日的课。前头人群松动,只见大家拱手作揖,齐声道:“多谢陶学正授课。”    不过大家都没有要散去的意思,而是都在等着,想待会儿人少些了好靠前去当面请教,于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竟没有一个人要走。    沈长安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子,辛昭凑过脸来:“呦!写这么多啦。”  “都写啥啦?”    沈长安的手持板上压着一张反复折叠的宣纸,全部拉开大约有手臂那么长,折叠起来已经一拇指厚,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辛昭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长安,你这个……是横着写的吗,还有。”辛昭挠挠脖子,指着一个字表示不认识,“这是什么字啊?”    沈长安一时语塞,因为刚才专心记笔记写到最后忽略了字体,写顺手以后就全部写的简体字。  看来还是要好好练习书写,以免将来在考场上出现这样的错误。    何曦之凑过来看看,说。  “是‘论’,论语的论。”他拍拍辛昭的肩膀:“你认不全很正常,你又不像长安一样每日读书练字,当然认得的字没他多喽。”    说岭南小侠不如别人,辛昭不高兴了。  “渊得大叔,以后呢本小侠也是考武状元的人,自然不会比长安认识的少。”    “那你可得每日头悬梁,锥刺股看书喽,人长安啊,是神童,又比你刻苦启蒙早,啧啧啧……”何曦之抱臂激他。    辛昭翘起大拇指刮了刮鼻子,哼!    沈长安正在低头整理笔记,听到曦之大叔这么说赶紧抬头摇手澄清:“我不是,我不是啊。”    神童沈长安已经不是他了。    何曦之置之一笑,你就是你就是。    “渊得。”先生忽然打断几人的玩笑。    何曦之立时收起没正经的嘻哈模样,恢复管家该有的书生意气:“是。”    “我们去柳河先生家候主归来。”    “是。”    那些听学的人都围拢在最前头,陶柳河就在人群最里头,整个左角被堵得水泄不通。    沈长安收起笔记,喊上旁边鼓着气囊的辛昭:“师父,我们和先生走啦。”    辛昭闷声闷气嗯了一声,不情不愿跟着走。    那间白丁客居竟然没锁门,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前围着河边栽种了许多柳树,春日正是万物抽芽时节,柳树也正是枝叶翠绿,看去赏心悦目,沈长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院子清净,颇有一派田园风格,何曦之欲推门去大堂里屋,被邹洪昌摇手说就在院中等。何曦之点点头,回来候在先生身边。    大约半个时辰后,沈长安才见一身长袍的陶柳河漫步而归,身后跟着两个俊杰青年,远远看去,有些眼熟。    哎,不是昨晚河边救人的那两位大哥哥吗?  原来他们是要去拜访柳河先生。    “稀客,贵客!”陶柳河见了邹洪昌等人,爽朗大笑,边疾步过来,拱手请礼,“您怎么来了?多年不见,先生容貌竟如从前一般。”说着,紧紧握住了邹洪昌的双手。    邹洪昌道:“神医华佗的五禽戏,你也该练练。”他看了看满院的花草,才接着笑道:“三年前我已定居鄠县,此番经过豫章前来看看你。”    陶柳河再见故友,感情收不住,热泪道:“屋里请。”    白丁客居,雅致朴素,文案上堆放了许多卷宗,陈列也是书架居多。清幽幽的竹香,沁人心脾。    沈长安认出了那两个青年,欲上前去打招呼,青年走近了也认出了沈长安,不过立时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等会儿再说。    沈长安会意。  辛昭瞥了一眼两个毕恭毕敬的青年,心里看不上这些虚礼,打个招呼怎么啦,先生还不计较这些呢。    陶柳河将视线移动到两个孩子身上,问及邹洪昌这两位是谁。    何曦之作揖,笑着自我介绍:“晚生何曦之,是先生的书侍。”  他提醒道:“嘉庚年,我随先生在滕王阁楼见过您的啊。”    陶柳河点点头:“桐乡何曦之,少年神童,我自然记得你,我说的是你旁边那两个小朋友。”    辛昭扯扯沈长安的袖子,小声嘀咕,“渊得大叔十年前就是先生的书侍,到现在还是,啧啧长安呐,你可得努力别步大叔的后尘呐。”    嘉庚年是辛昭出生的前一年,也就是沈长安出生那年。    沈长安想的却是陶柳河那句‘桐乡何曦之,少年神童’,原来曦之大叔也是从小很聪明的啊,那为什么没有走科举呢?    邹洪昌喝完茶,轻咳一声,提醒道:“长安。”    “哦哦。”沈长安回神,有模有样拱手作揖请礼,“晚辈沈锡,家住鄠县覃城,是先生的小书侍。”沈长安说。    陶柳河点点头。    辛昭拱手,道:“我叫辛昭,是先生的护驾。”    何曦之补充:“他是岭南道武举人的小儿子。”    两名青年站在一旁有礼有节,不曾抬头无礼打量,始终双手交叠垂在衣襟前,也未多言。陶柳河向众人介绍他们,“这是本县的两名后生,徐有容,胡天成,下月二十二的府试,他们前来解些疑惑。”    邹洪昌饮茶不言。    徐有容和胡天成正是昨晚在渡口边救起沈长安和阿苷的两名青年,看去约十六七岁,模样青涩,行为举止因为拘谨而显得有些呆板。  闻言,两人齐向座上的邹洪昌作揖。    邹洪昌放下茶盏,点点头,对陶柳河问道:“不知今年府试难度是否会降小,去年各县参考人数多,考题可是难倒了不少人呐。”    正是。  其中,徐有容就是复考。    去年的府试考题,题目难度是他参考县试的两倍,县试时,他本是县前十,结果府试连题都没答完,最后一道[策问],要求答五百字关于豫章经济、文化的论述,他连审题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提笔作答。  后来考完他才知道,当天有很多考生面对压轴答题[策问]也只是写了几个字,好些的也只是匆忙凑满五百字,根本无暇顾及答案对错。    更有甚者,连[帖经]都有将近二十条未填写,其总共才出三十二道[帖经]。可见其题目难度,简直让平时学得不扎实的考生哭天无路,无从下笔。  瞎编也编不出来,草草作答后的答案让评卷的判卷官们哭笑不得。    徐有容吃过这次大亏以后,回家更加勤奋苦学,将豫章近十年的经济、政|治,文化,吏治统统放出来下苦功夫猛读。    可他又想到,今年考的是豫章,那明年考别的县呢?无奈,又将本府以下囊括的三州十二个县的经济文化,政治吏治,各年行政特色,经济增长缩减,以及重要事故一一补学。    过去这一年,徐有容可以说是一日除了两餐与如厕,其余时间都是在文案前度过的,连睡觉也只能将头搁在床沿上,不能让自己睡熟,因为后半夜还要起来看书。    陶柳河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如何得知,我已是多年不出考题,如今也是区区一学正罢了。”    这句话就有深意了,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又有两名应考的学生在,顿时,徐有容和胡天成耳侧微微泛红。    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前来取经讨要经验的。    徐有容尴尬道:“学生近日来确实心中惶恐,所以前来叨扰先生。”    陶柳河和邹洪昌相视一笑,道:“科考不仅考学识,也考胆识。”    “若是平日功课做得扎实滴水不漏,自然能做到胸有成竹去赴考,也就没有考前惶恐一说。”    “是,晚生受教。”  徐有容拱手作揖。  可是,两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想知道些今年考题方向,好在剩下的半个月里针对性的看书。    陶柳河无奈道:“对于考题其实老夫也无可奉告啊,绝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辛昭听完这些话对两人更加不待见,心想,考的中就考,考不中就来年再考呗,干嘛搞得像套题一样。    邹洪昌也笑道:“如若学正都能知道今年府试考题,恐怕这知府也该睡不着觉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老先生会心大笑。    事已至此,两人也没好说什么。    沈长安听完先生的话才明白,原来大哥哥们是来问考试难度的啊。    下午,几人在陶柳河家吃了饭,先生和他叙旧有其它话要说,沈长安就和辛昭就到院子外面的亭子里去,沈长安看书,辛昭站定。    徐有容和胡天成拜别了陶柳河,准备离开。见了亭子里的沈长安,才有时间过来打招呼。    “覃城沈锡,我们也有所耳闻。”两人大步过来,笑道。    辛昭仿佛就是不喜欢两人,见他们过来,就独自走开去其他地方了。    沈长安自觉担不起那两个字,只好拱手回礼。    胡天成问:“昨晚那个小孩儿的家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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