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个自身难保的散修带着个凡人是为何,祝家的人啊……”郑琅琊笑得邪肆,语气意味深长。
“你应该不相信,但这,真的是个偶然。”映乔看着他的笑,虽然浑身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人好看,怎样都行啊。
“小丫头,这水不是可不是那么好趟的。”郑琅琊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你,不也把我拉进来了。”映乔装着委屈的撅着嘴。
“我拉你那是要凑数!不然……”
突然的住口让映乔又满脸玄幻,直觉这绝对不能追问,赶忙紧闭着嘴巴。
修真界这在哪部小说里,都是人人无利不起早,有利也恨不得将自家识海封闭,将消息瞒到底的设定,怎么还有土著会想到凑数了?
难道……就跟现代销售一个样子,先完成任务量,再给提成,完成不了拿不了工资?
郑琅琊看着不是低地位弟子,哪里需要为这个烦恼?随便拉几个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怕就怕,一个都没拉着!哈哈哈,太好玩了,这人看着危险,竟然满身槽点,终于知道这一路的违和是为什么了。
映乔想明白了个中道理,只觉欢乐无限,身上的恐惧去了大半。
郑琅琊看着面前的白痴丫头,脸色从玄幻变苦恼,然后眉开颜笑,想也知道脑补了什么。
手好痒,这回想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事儿,选了这个丫头?!
“放心,你虽然是凑数的,但我会保护好你的。”压了压心头的烦躁,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保证。
这话倒是让映乔愣了愣,张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一路无话。
“先生,‘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是为何?”路边一个穿着破旧小童拿着老人给的《三字经》,仰着脸望着老人。
“因为‘人之初,性本善’呐,什么便都成了其他人的过错。”老人叹口气,想着曾经这个另类的回答,顺手就拿来误人子弟。
“先生,为何你和其他先生讲的都不一样?”
“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呵呵……”
走到这个小城镇,看着小童忍不住教了一会儿,却是越发想小丫头了。
“郑琅琊,前方为何半边天都染红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啊?”映乔指着远处红光冲天,感觉一阵心悸。
“去看看。”说着,郑琅琊手中结着印,快速向红光处移动。
等一行三人到了近前,映乔才真正开始接触修界的残忍,或者……有人的地方,本来就很残忍。
这是一个收集怨气的阵法,笼罩了整个村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挂在树上,散落在屋顶,还有数不清的怨魂在游荡。
他们顺着阵法的走向,每走一圈,身上的红光便更盛,离阵法越来越近时,映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些人身死时的惨状。
这完全是镇压,一个恶霸抢了一个姑娘打死了对方的父母,这就是导火索,好事者立刻煽动群众杀死恶霸,鼓励百姓为自己申冤,以争取起事群众基础,事情后来越闹越大,终于惊动了地方官,出动了军队,将反民一一虐杀。
是的,虐杀,一点点肢解,一点点投入实验的毒,每个士兵眼红的不正常。
映乔还看到飞在半空的几个修士,他们笑着,指点着,浑身缠绕黑气,看着他们事毕后嬉笑着步下阵法,嘲笑着看着还未有怨气的魂魄不知疲倦的撞着阵法。
他们想去投胎,要轮回,可是未修炼的魂魄,哪里能够逃脱?!
当红色渐渐充斥身体时,魂魄就只能顺着步阵者的意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步伐。
“妈妈,我冷,为什么我不受控制的走?”
“我的腿呢?如果不完整,将来有机会投胎,是不是也是个瘸子。”
“痛,好痛!我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