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便回头冲着正要打坐的徒弟说:“你这法子一出,可得近十年安稳光阴,我为你准备了天材地宝,利用这时日炼化,想毕不久即可筑基,莫忘。”
“知道了,师尊。”
映乔一笑,明眸善睐,只道当时年少,正是青春正好时。
边界线。
阿言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今日商议军情,此次对付流民,端的是阴狠毒辣,不留一丝余地,真真打算不留一丝活口。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就将攻入,映乔虽言明放弃,可依她的性子,如何能信,大概是对自己存有犹疑,投入其他阵营,却不便明说。
想到这里,阿言一阵气闷,却又无话可说,即便自己身不由己,此番行事,确是实事。
在此地别离,去向可想而知,朱叔定也想得到,今日之计如此毒辣,多由此而来。
映乔仅为炼气四层,无任何战斗能力,除去防御,其他与凡人无异,如何?该如何?
阿言内心挣扎,最终用映乔所留传讯纸,仅给映乔上书两字“速离”,犹豫良久,终究再未多写,折成纸鹤,传讯纸自离手,朝远方飞去。
朱叔那日之说,言犹在耳,自己还能如何。
正当打坐中的映乔收到此讯,长叹一声,作为朋友,阿言也算仁至义尽,毕竟泄露军情,永为黑点,作为凡人的祝之言还要在此间行走。
可为何,为何自己还会失望?
有什么可失望的,阿言已做至此地步,以后,还当朋友。
元辰将映乔神情尽收眼底,无事,修仙者,以后有个念想,也是好的,无牵无挂,才了无生气,于修为无益,便手下不停,继续为之。
不多时,月西去,日东升,生生灭灭,循环往复。
映乔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等待每日早点,坐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在何处,面色如常,下床,活动活动,准备外出与众人议事。
“阿乔,你这是准备忘恩负义么?”一道温润嗓音带着点戏谑,咋然响起,惊得映乔慌忙转头。
映乔望着眼前人,揉揉眼,睁开,还在。
“师尊,您老还在啊,我把您当成田螺姑娘了。”映乔赔笑,笑得好不尴尬。
“您老?”
“不不不,您,没有老,没有老,说顺嘴了。”映乔赶忙挥手,一脸慌张。
“走吧,见见你所谓神器。”随即抬步大步流星,映乔跟在其后,一脸小媳妇样。
等到议事厅,众人已到齐,看到陌生男人,众人议论纷纷,直到看到后方映乔,才闭了嘴,毕竟女童的声音和映乔还是对得上号的。
众人落座,一脸好奇,见映乔站在元辰身后,更是内心戏无数,但无不谨守本分,不敢胡言乱语。
邵老头目光闪了闪,已猜出此人身份,没想到映乔竟把这尊大神请了来,也是揉揉眉心,不再多言。
蠢丫头,迟早蠢死你。
映乔看众人已然就绪,便上前一步,说道:“此次来袭,由我将避难之法,授予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