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走近阿言,手指摩挲着阿言的脸,叹息似的:“我好想你,就来了……”
听到这话,阿言心中忽的一胀,暖暖的,又酸酸涩涩,细细算来,自己并未付出什么,竟然,得到了回应?
“阿乔?”阿言看着映乔目中细碎的流光,有着一种对方早已对己情根深种的错觉。
早在第一次见面,映乔还是个黄毛丫头时,阿言就觉得这双眼睛美丽非常,似能蛊惑人心,此时更像是解除了封印,丝丝缕缕,滑过心尖。
“阿言,此次我得到龙脉,解决了皇室,你我,同去修界可好?”
阿言点点头,忍了忍,到底没舍得唐突佳人。
两人步入船中亭榭,阿言讲,映乔听,细数没有映乔陪伴的日子。
只是一人深情,一人凉薄,记录事件的同时,将朱大头的情况摸了七七八八,流民已除,加上阿言对映乔的不设防,阿言讲起情报来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等到话毕,阿言才觉察出自己忽略了什么。
“阿乔,邵先生现在何处?”
“先生年事已高,我让他在远离尘世之处,先歇着了。”
映乔轻飘飘的一句将此事揭过,阿言也并未怀疑,反而安慰映乔,勿忧愁先生年岁。
映乔只在心中默念:就当曾经帮过他的报答好了……
长夜漫漫,两人秉烛夜谈到日高处,阿言才心满意足回到城主府。
得到那国舅爷被祝之言虐杀至死的消息,映乔心中十分快意,可惜未能手刃仇人,也是一件憾事,更未能亲眼见到其横死当场,心中憋闷更是无处发泄。
还好留了一个小孩子,阿言答应明日就将其送到江边,随自己处置。
对于阿言目前状况,映乔也心中敬佩朱大头,为了笼络阿言,也是下了血本,虽说自己有心利用阿言,可也只能是自己,阿言又不欠其他人的。
看阿言的忠心程度而言,他似乎还不知道朱大头暗中所为,映乔恨得有些牙痒,真是老狐狸。
大周王朝,皇宫。
“朕的大军,还未将那朱贼赶走?!”
书桌上奏折堆积如山,曾经的小皇帝,此时还在挥毫泼墨,学那文人骚客。
祝家干儿子,阿言的干叔叔,对着皇帝一阵叹息,小时候这皇帝才高八斗,甚得太上皇喜爱,如今,长大了,还在写,这字写的再好,又有何用啊。
这几日,连连有已看不到前途的官员辞职,已有几位官员撞柱而亡,意在警醒皇帝,这皇帝将辞职官员斩杀,以摄众人,将撞柱官员厚葬,接着照样我行我素。
这祝家干儿子,也已放弃,正打算趁夜远遁。
“回皇上的话,朱贼,已杀了国舅爷,此时正打到羊城,不日就将打入国都了皇上!”
“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上,臣所言字字句句,皆为事实。”
“可你昨日才说,朱贼不日就将被赶至边界。”
“我若不那么说,你会多留我一日吗?”
皇帝听到这话,终觉出不对,敬词都懒得出口,又怎能再心存侥幸!
“皇上啊,我祝青木,苟且如今,全是我祝家哥哥的嘱托,他让我看着你,如何败坏祖宗基业,如何作茧自缚,如何众叛亲离,如何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