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着李凡回到了三味拳馆,这才发现拳馆门口停着三辆小轿车,于是就围着小轿车稀奇起来,毕竟在这乡下,连马车都很少见,更别说轿车了。
看样子,轿车里的人是来拜访三味拳馆的客人。
轿车里面的人,除了司机,已经都不见了,看来是进到拳馆里去了,而那三个司机坐在驾驶坐上抽着烟,发现被这些土农民围观了,一个冷眼瞧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戾气和杀气,一看就觉得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身上背着不少的人命。
邹庄的人虽然都是武夫,可说到底也是一群农民,平时村与村打架斗狠常有,可是真说起杀人越货,他们可没那个心气。因此被这几个司机一瞪,赶紧就走开了,要说单打独斗,他们未必就会输,更何况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司机凶恶的气场,就是压了他们一头。
村民们赶紧扭头不看,其中几个人还在低声地说着:“小心点儿,他们腰上别着枪呢。”
村民们一听,就更加害怕了,赶紧往拳馆里进。
雷哥儿也疑惑起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看着像是帮会的人,真是奇怪,怎么会到拳馆来呢?”虽说邹仁也结交三教九流,可是跟帮会的来往不算密切,毕竟他们虽然开拳馆,但终究还是正行生意,也有弟子学了拳去帮会效力的,但基本都跟拳馆断了来往。
李凡对这几个司机并不以为意,倒是刚才看见的那个大胡子和尚,让他印象深刻,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以他武道家的直觉,那个大和尚的功夫可不浅,甚至还在邹仁之上。
一进了拳馆,大家就都把车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在练武的大坝子里面一圈一圈地把李凡给围了起来,然后非得让李凡传授给他们一些武学拳术。
这些村民现在对待李凡就像对待天神一样,恭恭敬敬,没有丝毫的倨傲,李凡才刚来到院子中间,立刻就有人给他搬来椅子,又有人给他端来茶水,还有个丫鬟见到这个客人如此受尊敬,一改昨天漠视的态度,拿着扇子跑到李凡身边就要给他扇风,李凡也不热,就让这个丫鬟走开了。
可是村民们的热情李凡没法推辞,只好稍微给他们讲了起来。给这些人讲授武学是一件难事,因为李凡随口说出的理念他们完全不懂,因此李凡必须要把自己的内容简化简化再简化,才能教授出去。就像让一个博士生导师去给幼儿园的小朋友讲加减法,也会急的满头大汗,因为难的不是加法,而是怎么样让小朋友听懂并且学会。
然而,即便李凡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武学的关键点,对于村民而言,也是如醍醐灌顶一般,多少年想不通,练不懂的瓶颈,李凡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他们豁然开朗,李凡坐在这院子当中,舌灿莲花,说了六七分钟,给村民们的感觉比在三味拳馆学四五年都管用!能够遇到李凡这样的宗师讲课,简直就是修来的福气啊!
别说村民了,就是站在一旁的雷哥儿,听到李凡说的几个武学关键,也是如痴如醉,连连点头,何为发劲,何为拙力,何为束展,自己好几年才琢磨出来的东西,李凡几句话就讲明白了,而且讲的更为清晰简洁,这不是对武学完全了解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村民们听着李凡讲课,不自觉就喝彩起来,给李凡拍手叫好,一时间这个三味拳馆的院子变得热闹无比。
“你们在吵什么呢!”突然一声怒骂。
众人转头去看,发现是一脸病相的邹仁站在后院来前院的走廊上,满脸恼怒地看着院子里,这些徒弟一个个的不练拳,把那个孔乙己围着干什么,变戏法么?
邹仁大喝:“你这这群懒人,赶紧练拳!在这里听说书是么?都给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