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磐石门修士少有修法术的啊。“
“它要出来了!”
黑雾散去。
一尊青面獠牙,身披漆黑甲胄,身高九尺的威严神将,缓缓显现。
“这……”夜柏一时不敢上前。
对方没有半点灵力波动,怎么回事!?
哪怕真是磐石门修士招来的神将,也该有灵力反应。
那神将手持双鞭,肌肉壮硕如公牛,眉眼间似是涌动着无尽怒火。
“汝等,冒犯了神明!”
声若雷鸣,从四面八方响彻。
不少魔修竟被这一瞪、一吼之威,吓得四肢颤颤;
“什么神明,我可没听说过凛风山有神明!”
一位长老上前一步,“故弄玄虚,给我破!”
飞剑从他的袖中飞出,直刺那神将;
然而,什么都没有刺到,飞剑直接穿了过去。
“看,这不过是……”
那长老刚说未半,伴随着一声轰雷般的巨响,就如同雕塑般不动了。
“夜厉?”夜柏看了那长老一眼,随即惊得魂飞天外。
前额被击出一个血洞,已然气绝!
“尔等,不知悔改!?”
又有一长老惊怒向前:“什么神明,装神弄鬼!偷袭害我师兄,要汝偿命!”
吼归吼,他不打算送死。
刚才被击杀的夜厉并未用灵气护体,法宝偷袭之下,被一击秒杀也不算诡异。
此刻,他激荡全身灵力,将全身保护得全无破绽;
完全防御姿态,哪怕是同境界高手的全力一击,正面吃下也未必会受伤!
同样的轰雷声再度响起。
这长老的下场要更惨些——他的头颅宛如被巨力击中,血光迸飞;
等尸身倒下的时候,纵然见惯了生死的魔修,也不由得为其惨状倒吸凉气。
为什么会这样?从响声来看,应该是同样的攻击……为何他更惨?
夜柏又看了一眼夜厉的尸体。
……前额的孔洞穿透而过。
也就是说,这攻击如果被拦下来,会迸发出更大的威力……!
夜柏感觉脊柱冰凉,死亡的恐惧笼罩全身。
平心而论,这攻击换做自己,吃下一样会死!
夜柏向前一步,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我等……寂夜门修士,不知神明之威,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尔等有罪,还敢踏足此地,当真该死!”
说着,神将提起铁鞭,指向最靠边的一位长老:
“来,细数你的罪过吧!”
“我?罪过……?”
那长老有些懵,你这是要我干啥?
还没等他发问,轰雷声又起,地上多一具尸体。
空气近乎凝固一般。
“连自己犯下的罪过都不知道,死有余辜!”
神将又指向一位长老:“到你了,说!”
“我……我有罪!我曾经为了提升修为,杀害了一村老少七十余——”
轰雷,死人,第四个。
“他,他这不是按您的意思……”夜柏惊且怒还怕。
“此等罪恶,如何不死!?下一个,你!”
被指到的,是靠边的另一位长老;
这长老也机灵,这答不答都死,飞剑一扔,风紧扯——
轰雷,第五个。
看着从飞剑上被打下来的长老,其他人彻底放弃了挣扎的心思。
“到你了。”
“我……我一直本本分分修道,只是误入魔门——”
轰雷。
“本本分分,能在魔门修炼到金丹境!?下一个!”
“……还下一个什么!”夜柏伸手一招,怒吼道:“拼死一搏,杀!别打神将,召唤它的人在广场后的大殿里!”
从愣神中缓过来的工夫,轰雷声又起,长老只剩下夜柏一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