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迟了。
“来了来了来了!”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生怕遗漏一丁点儿画面,但没人能捕捉到咕噜喵的动作。
“喵(疯狂、压抑)!”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古怪吼叫,所有人只见躺在地上的咕噜喵身形一阵模糊,场内突然闪过数道锋芒。
除了头狼以外的恐狼群像被按了暂停,瞬间静止不动。它们的眼中依然保留着残忍之色,但已经再也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四肢、颈部、躯干……一道道血线迸出,下一秒,七头恐狼同时裂成一地碎肉。
头狼呢?它反被刚才还倒在地上任其鱼肉的猎物扼住了咽喉在地上拖行,转眼拖到墙边之后又被不断往石墙上撞,一下,两下……直至被撞得全身的骨头和内脏俱都彻底粉碎。
这还不算完。陷入狂暴状态的咕噜喵嘶叫着,哭喊着,狂笑着把早已没有任何气息的头狼往半空一丢,他则化成一道血色幽影,不断挥爪、挥爪、挥爪……将尸体撕扯成了比雨点还要细的残渣。
观众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叫声:“吼!”“古拉~里!”“古拉~里!”“古拉~里!”
加尔菲德紧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揣摸道:“狂暴?这家伙是兽人?不,不对,除了少部分仍然信仰格乌什的棕皮还有那些绿皮怪物以外兽人族已经遗失了狂暴技能。而且狂暴应该不会增加如此多的实力才对。”
他把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地精提溜起来,冷着脸问道:“他为什么会狂暴?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留在竞技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会认为你故意隐瞒情报好戏弄我,让我出丑……那你就死定了!”
地精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耸拉着耳朵求饶:“饶命,饶命啊休大人,番卢只是忘记了,真的只是忘记了,番卢哪里敢戏弄您?狂暴是古拉里天生就会的,他,他是戈尔萨·火拳大人的奴隶,是他把古拉里留在这里,还特地嘱咐番卢不要区别对待……对了,古拉里的名字都是那位大人起的啊!”
“哼。”加尔菲德把吓得都快尿裤子的地精远远丢开,十分嫌恶的在解说台的三角旗上擦了擦手。
他盯着那个拖着一溜残影在场内跑来跑去,并且多次试图杀上观众席的人影,嘴角一咧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天生狂暴?呵,有趣,就让我来试试你。”
加尔菲德扭了扭脖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接着径自从十余米高的解说台纵身一跃,如同陨石般极速坠落。将要着地时他一拳轰向下方,整个人奇迹般的在空中一顿,尔后缓缓落到地面。
咕噜喵冲了上来。他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藏在乱发后的眼中只有对血腥的渴望。
加尔菲德眯起了眼睛,他一边游刃有余地闪躲着咕噜喵的疯狂进攻,一边观察着他。
眼前之人确实进入了狂暴状态,而且应该是彻底失去理智、只残留本能的“深度狂暴”。力量没有变化,速度提高了约有10倍,灵活度相应提高,身体发生了一定程度上的畸变,非常像亚人族的“兽化武装”,但又没有那么全面。
所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兽人族搞出来的实验品?
咕噜喵全凭本能在战斗,靠的是深度狂暴带来的身体增幅压制对手,可以说毫无技巧可言。加尔菲德见从他身上已经得不到什么情报,便不再留手,在漫天爪影中轻而易举地捉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按,咕噜喵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接着后颈受到重重的一击,翻了个白眼软倒在地。
“戈尔萨·火拳来了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在军部等他。”
加尔菲德留下这么一句话,相当帅气的一撩披风,直接从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