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舒自认为没做过亏心事,但此时面对着如厉鬼般可怕的两个男人,她也害怕他们找上她。
林舒用力握了下手中玉佩,她想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玉佩藏到哪里,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面前的那个男子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以及她手中的玉佩,她想说服自己说玉佩不是男子的都难。
穿箭袖衣袍的男子看林舒的眼神令林舒直打寒颤。
说怒,不算是,说喜好像还有一点,说失望,也能看得到,说痛苦、无视、冷漠…不行,形容不出来是怎样一种眼神,反正林舒感觉是极为不舒服。
“侯爷,玉佩找到了!”秦挚的贴身侍卫郭逢开口道。
一听这话,林舒拿玉佩的手陡然颤了下,真是他们的啊!
秦挚看着林舒以及她手上紧紧握着的玉佩,面无表情,过了一会才道:“给我。”
秦挚此话一出,林舒心中某处一动,脑海中重叠似的荡出“给我”这两个字。竟觉亲切、熟悉,即使这声音是如此的冰冷。
“给我!”见林舒不为所动,秦挚又一次道,声音明显加重了几分。
“给你……”林舒回过神来,如扔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赶紧把玉佩放在了秦挚伸过来的手心里,心中已经准备好了如若秦挚发现那两道划痕,她该如何应答,但没想到的是秦挚就那样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秦挚轻傲冷漠的背影,林舒脑海中迸射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逃!
拉起跪在地上的秀儿与崔雪茹道:“今日就逛到这里,咱们回去吧!”
……
往回走的的路上,崔雪茹好奇又略带压抑的问秀儿道:“为何见到刚才那两个人你像猫遇到老鼠似的,非拉着我下跪啊?”
秀儿已是从刚才的害怕劲中走了出来,开口解释道:“刚才的那两个人,是定远侯和他的贴身侍卫,京都城中人人都传定远侯狠绝非常,杀人从来不眨眼睛,林府中下人没有不怕他的!”
“啊!”崔雪茹一听就害怕了,弱弱的看向林舒道:“那林姐姐弄坏了他的玉佩…岂不是……”
岂不是倒了大霉!林舒在心中接道。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林舒真想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自打那日吴三砸了她家以来,她就事事不顺。本不是个迷信的人,此时都想以后出门时要多看看黄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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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挚之所以会来林府,还不是拜母亲和姑母所赐。
昨日,秦氏携着两个老丫鬟哭天抹泪,狼狈非常,一点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回了侯府。
这要是年轻时候,和林智杰正新婚燕尔,小两口打仗了,闹这一出也还有心可原。奈何这秦春阳已是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了,膝下儿子都已娶妻,女儿也到了婚嫁年龄。
别说走在街上,有认识她的达官贵人笑话,就是侯府看大门的小厮,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外加上她的亲侄子秦挚都笑话她秦春阳。
秦挚的母亲秦夫人昨日闲来无事,请了京都城里有名的戏班子,在后花园品茶听戏呢,听到一半,见自家姑奶奶哭天抹泪的回来了,看戏的心情全无,一边吩咐丫鬟给秦春阳洗脸、一边像哄小孩似的问因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