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带来的东西都放进去烧掉,一转头看到温延还站着。
伸手拉住他宽大的手,让他也蹲到了墓前。
弯着眉眼介绍“爹爹娘亲,他是温延,之前我和你们提过的夫君,岁岁带他来见你们了。”
温延愣住,看着面前冰凉的两块墓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知岁等了一会儿,见他又皱起了眉头,扯了扯他的衣袖:“喊人呀。”
温延看了她一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她满意的转回了脑袋,开启了漫长的念叨,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二老听,虽然没有回应,但她乐在其中,甚至有时候还会自己跟自己对话。
温延从始至终都很沉默,一句话也没说,蹲在一旁,听着她慢腾腾的念叨。
但总觉得周围好像一下子冷了许多,明明才入初秋温度偏高,他后颈处却起了鸡皮疙瘩,在小姑娘一阵絮语之下,连心都不自觉地跳快了许多。
宋知岁:“先前种的很多菜都长大了,就连池子里的锦鲤都大了许多……”
“……街道上还有糖葫芦,胭脂,我还去了酒楼吃了饭……”
“对了,我买了个手镯,你看。”她晃了晃手腕上带着的银质手镯,细碎的叮铃声随风飘散,“也不算买,是我忽悠了别人给我付钱的……”
她讲着讲着就感觉身边的人越靠越近,几乎要贴到她身上来了。
扭头不满地看着温延:“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就见男人眨了眨眼,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无比镇定:“蹲得有些麻,靠一会儿。”
“哦。”
她转回头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抬手又晃了一下手镯,话还没出口,就被身旁的人打断。
“你有没有听到铃铛的声音。”温延握住的手用力了几分,细听之下还能隐约地听出几分颤抖的声音。
宋知岁有些无语,把另一只手放到他眼前:“我都带了一个月了,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温延看着细小的铃铛沉默了下来。
她福至心灵,猛然凑近他,好笑道:“你不会是怕鬼吧。”
“你想多了,我只是腿麻,你讲好了没,好了就回去。”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神色,宋知岁打消了怀疑,觉得一个大男人确实不应该怕鬼,撇了下嘴:“没有,你要是嫌太晚,就自己先回去。”
温延:“……”
他转头看了一眼下山的道路,漆黑一片,就连周围的景物都是黑沉沉的,阴暗处好似藏着什么无为人知的东西一般。
立马挪开了视线:“不用,我陪你一起。”
宋知岁没多想,又絮絮道地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
风缓缓地拂过,花摇曳着枝丫,在月光的照耀下共舞。
提起灯笼,她抿唇弯了弯唇角,两个梨涡浅浅:“爹娘再见,岁岁下次再来看你们。”
顿了一会儿,朝着温延道:“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