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松开过,小姑娘走在前头,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温延,你以前习过武吗?”
温延楞了下,随即回道:“没有。”顿了下又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知岁摇了摇头:“随口一问,没事。”
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以前同温延一直保持着距离,很少有肢体接触,但今晚牵了一个晚上的手,她又不是傻子。
温延的虎口处有层薄茧,是常年习武用剑之人才会留下的。
可他身为读书人,常年握笔就算生茧也不应该在这个地方。
先前的怪异感再度涌了上来。
直觉告诉她温延有问题。
……
隔日
宋知岁醒的时候,温延已经不在了,她想起昨夜的事,连忙将阿元唤了进来。
边换衣服边问道:“温延入赘城主府的时候,大伯和二伯有调查清楚温延的身世吗?”
阿元道:“都调查清楚了的,不然大当家也不会让姑爷进府门。”
她动作一顿看向阿元,秀眉微拧:“你去把调查的文书拿过来,我看一下。”
“为何突然看这个?姑爷有问题?”阿元奇怪道。
宋知岁没告诉她自己的怀疑,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就是好奇想瞧瞧温延之前是如何过的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哦哦,那我现在就去取,姑娘稍等片刻。”
阿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喝粥,便边喝边查阅起了编写好的文书,上面将温延的前半生写得明明白白。
她仔细地翻看了一遍,和先前接收到信息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一点让她觉得怪异的是温延中间有近三年的时间从未离开过温府。
原因是因为要准备科举,就连府上的人都很少见过他。
中间一度传闻是被温府软/禁了起来,其母的身体也在这三年日渐羸弱。
大伯当初选择温延一是因他家族并不看重他,二是读书人性子软好控制,三是相貌出众,城主府需要的是入赘后能够接掌事务,且心不会向着本家做出叛逆的人,温延显然非常符合这个条件。
按照他的身世来说,他对温府只有恨。
所以大伯和二伯才会让他处理一些城内并不要紧的事务。
可就她接触下来的感觉,温延的性子并不弱,相反他应该非常要强才对。
还有温延的母亲,依照文书上写的,温延自小跟母亲相依为命,感情很好,可为何他入赘以来从未回过温府看望母亲。
宋知岁的眉头越拧越紧,之前没细想,现在慢慢盘来,愈发觉得温延身上的浓雾着实深。
面色凝重的吩咐阿元:“你抽空去温府打探一下,姑爷的母亲近来身体如何了。”
阿元有些茫然,但还是应道:“是。”
宋知岁不放心地解释道:“姑爷太忙了,我好歹也身为媳妇想关心一下母亲,这件事不要惊动温家和城主府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吗?”
阿元郑重的点头:“我知道,姑娘是想给姑爷一个惊喜。”
宋知岁:“……”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