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岁也有同样的担忧,笑意收敛了几分:“先把手包扎起来,若是问起来,就按照之前说好的答。”
“嗯。”
宋知岁又道:“一会包扎的时候,可被弄错了手。”
阿元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
……
温延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傍晚,他和宋晓宇方才从内城回来,就听到小厮禀告。
听闻后,身旁的宋晓宇虽说并未有责怪,但他明显感觉到气压下沉。
温延道:“此事是小婿管教不利。”
宋晓宇轻笑了下,看着温延淡淡道:“无妨,不过是家事罢了,且不过小小妾氏,若贤婿无时间教导,送去军营便可,不足挂齿。”
军营是何地方,寻常女子被送到军营那便是军妓。
温延知道这是警告。
回绝道:“小婿定当好好管教,便不扰二伯费心。”
宋晓宇瞥了一眼他,没在说话,负手在身后往宋知岁的院子走。
温延眉目轻拧,直觉告诉他此事不简单,正直收尾,牧月不是不分时候轻举妄动的人。
傍晚时分,太阳西下,橘黄的余晖如同薄纱覆盖,将天地染成一幅画卷。
宋知岁方才用好晚膳就看到二伯和温延絮絮而来。
“二伯,你怎么来了?”
宋晓宇弯着眉眼,神色温和:“来瞧瞧你。”顿了下,“听说你白日里和姨娘起了冲突。”
宋知岁:“……???”
她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阿元,这件事她们谁也没告诉,二伯怎么会知道?
阿元摇了摇头,眼里是同样的疑惑。
宋知岁随即笑了下:“是误会,二伯不用在意。”
宋晓宇了然地点头,漫不经心道:“若是觉得烦心,不必忍着,送走便是。”
她连忙弯起唇角,两个梨涡显现,上前挽住二伯的胳膊:“姐妹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转移话题,“对了,二伯用晚膳了没,我让小厨房做了些糕点,你要尝尝吗?”
“不用了,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两口子吃吧。”
话毕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伤口如何了。”
宋知岁笑嘻嘻道:“就破了点皮,我也把她关起来反思了,没事。”
宋晓宇蹙眉:“我瞧瞧。”
她立马将手背到身后,撒娇道:“岁岁都嫁人了,二伯就不要看了,而且真的只是破一点皮。”说着她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笔了一个距离,“就这么一点而已。”
宋晓宇无奈的轻笑:“好,那我便不看,我还有事,就先回议事院了。”
顿了下,视线转向温延,眼中的笑意瞬间少了几分:“照顾好岁岁。”
温延应道:“二伯放心”
宋晓宇走至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转身说道:“过几日内城会有花灯会,你们两也出去热闹一下吧,别总是待在府内。”
二伯走后,小姑娘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还在怀疑调查温延,期待地看着他:“花灯会?”
温延没回她的问题,转而反问:“城主不应该先说一说白日里的事?”
宋知岁的喜悦瞬间被一盆冷水扑灭,杏眼对上了那双眼尾微勾的狐狸眼,温延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是会隐隐带着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