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晚上才来拜访。”项伟不解。
“他们伙计说碰到鬼打墙了。本来中午就能到,在西河沟那里绕了一下午。”
“他一个下岚镇的地主,找我爹干什么?”
黄仁想了想,有些不耻地说道:“那个谭扒皮要竞选镇长,下岚镇没人愿意。老爷是上岚镇项家宗祠族老,和下岚镇宗祠一脉相承。他想让老爷帮着美言几句。”
“听你的语气,和谭家有过节。”项伟听出了黄仁的不忿,询问道。
“唉,当年我年轻气盛,看不得别人仗势欺人。我打了一个谭家恶奴,让谭扒皮告到官府,罚没了家产。要不是我是个军户,有个上官相护,恐怕不仅仅是背井离乡了。”黄仁一脸苦涩,无处诉说。
“那恶奴是谁?”
“谭家管家,太保。”黄仁的语气有些低沉。
“哦?你刚刚不是说谭家管家带队来的吗。”项伟一愣,这个热血汉子今天见到仇人竟然没有动手打人。
黄仁沉默,他恨自己变得懦弱了。他不知道是生活的艰难磨平了自己的锐气,还是残疾麻木了自己的感情。
“少爷,我……”
“不必说了。走,会会你说的狗东西去。”
项伟一马当先,朝着前厅走去。
黄仁不敢迟疑,连忙跟上,心里暗骂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前厅酒席热闹非凡。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坐在主桌,“来,大家喝酒吃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
桌子周围五个家丁也是大呼小叫,“保哥说的好。那鬼打墙再厉害,还不是被保哥三步两步绕了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三碗五碗的喝的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喝的满脸通红,有的已经赤膊上身。
“六哥,给我们讲讲昨晚那个小娘们儿,嫩不嫩。”一个酒糟鼻子的小矮子挤眉弄眼地问着刀疤脸。
“哼,窑姐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们讲前些年,玩的那个刘家媳妇儿才叫嫩。那细白长腿,那叫一个嫩。”刀疤脸看到前来送菜的小丫鬟阿香,眼睛一亮。
他一把摸过丫头的大腿,在鼻子里狠狠嗅了嗅。“啧啧,和这个一样嫩!嘿嘿。”
小丫头被吓傻了,脸色苍白。
“来,过来陪大爷喝一个。”刀疤脸顺势就抓住了丫鬟的小手。
“呀!救命啊!”
这时前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项伟就看到了自己的丫鬟被人拽倒在地。
他的心头一阵火起。
待项伟看到疤脸男头顶上鲜红的标记——“通缉.陈老六”,反而被气笑了。
“呵呵,欺负我黄哥不算,还要欺负我家妹子。找死!”
项伟如鹰越长空,飞身踏上八仙桌,一记扫堂腿紧随其后。
落座的众人如滚地葫芦,一片狼藉。
谭家家丁都会些拳脚,喝了点酒也不影响他们打架。
一个个咒骂起身,朝着项伟猛扑。
黄仁看到少爷被包围,刚想跳进去救少爷,就见到飞扑过去的汉子,一个又一个的被打飞回来。
黄仁有种错觉,这些凶狠的谭家家丁在少爷面前和小鸡仔差不多。
太保躲在角落,大声解释:“误会,误会!”
“误会尼玛!”项伟专门跳到太保身前,朝着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太保直接跪在地上,哇哇乱吐,直不起身子。
这里的家丁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项伟揍趴了,动弹不得。
项伟踩着陈老六的手掌,喝问:“你阿妈没有告诉过你要尊重女性吗?”
“尼玛!”
刀疤躺尸还口嗨,项伟可不惯他毛病。
项伟直接使出炮拳,右脚高高抬起,红色劲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