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算卦、问姻缘,上求财改运,下风水堪舆,贫道无一不精。女居士想问什么都可以,贫道皆是分文不收。”
东城,朱雀街上,夜幕降临时,一汤面馆子的旁边,有一个道士摊位还未收摊。
这道士在此已有两日,身边竖起占卜问卦的幡子,却只算女不算男。
且三十往上不算,命中不贵不算,样貌丑陋也不算。
一旦要是符合他的算卦要求,则是分文不取。
此时,有一官家小姐路经此地,听人说起这道士的要求,也觉好奇,便来摊位边问道士,她能不能算。
道士观她模样清秀,自是颔首应是,这才有了上面那句话。
“哦,那就请与我算一算吧。”官小姐说。
道士国字脸而八字须,此时捻须一笑,“女居士且将生辰八字写下。”
官小姐想着既是免费算卦,试试也无妨,就算是对方想坑人,那也是找错了对象。便心无所惧,提笔就要写出生辰。
可也在这时,路过一马车,马车里有一年轻妇人,她见了这小姐,连忙将她喊去。
官小姐认得她,原是她的小婶子。
年岁不大,顶多二十出头,也是风华正茂,容色大好。
将官小姐唤到马车边,年轻少妇问她:“你可是要寻他问卦?”
官小姐点头:“本要回去,但他说不收分文,就且看他算的准不准。”
年轻少妇赶紧打断她,说道:“切莫与他接触,这道士有些古怪。”
“古怪?何古怪?”
少妇面色为难,似不忍言。
但也担心侄女儿会吃亏,便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一闺中好友,前日正是寻他问了卦,可回去的当天夜里,就梦到了这道士,在梦里这道士……强行猥亵了她。”
官小姐倒是笑了:“梦境而已,岂能当真啊。”
“怪就怪在不止她一人,另有一女子找这道士算卦后,也是在梦中被这道士猥亵了,且连续两日,都重复同样的梦。”年轻少妇说话之间,眼神刻意回避那道士。
或许,她所谓的闺中好友,便是她自己也难说。
官小姐听她说得这么邪乎,便有几分信了。
毕竟是自家婶婶,哪能骗她不成?
“走走走,切莫与这道士多言。”年轻少妇拉着官小姐,催她快走。
道士远远见了,说道:“那年轻女居士,难道不算卦了?”
官小姐不答他,上了马车,就匆匆去了。
目送女子离去,道士面露不悦之色,哼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来。
那纸上,也是写着一道生辰八字。
“既然坏我好事,那今晚,便让你再赔老子一次。”
眼瞅天色要黑,道士心忖也寻不到其他问卦的了,便要收摊。
忽儿,有三道人影寻来,在他面前停下。
“原来师兄你在这,真是让小弟一顿好找。”
“找我作甚?先前已说了,我住不惯你家,你寻我,我也不去。”道士说道。
来人笑道:“师兄哪的话,师兄不想住我家,我自是不会强求。我也知师兄喜爱美人,怪就怪我家那些丫鬟的长相入不了师兄法眼。”
“嘁,谁又稀罕你家丫鬟?老子之喜好,一为贵妇,二为贵女。你家区区丫鬟,长得再美,岂能入老子法眼?”
与这道士说话者,若江陵在此,定能认出来,正是那朱家大少带着两个家丁。
这一整個下午,他们三人满临舟县都在寻找这道士。
也是直到这会儿,才寻到。
“师兄远来临舟做客,小弟没能好生招待师兄,一直心中有愧。
今日再三取舍,终是决定,将心中所好,让给师兄。不知师兄可有兴趣?”朱大少道。
道士停下了手中动作。
他能与朱大少混在一起,师兄弟的名份是其一,主要也是他们臭气相投,都喜欢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