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涣乐了:“你这狗东西倒是会扬长避短,你别拿话来激我,小爷我不吃这一套,你管我自称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个打你挨定了,别以为你老子是户部尚书,小爷我就怕了你!”
“那行啊,骑驴看唱本呗,等一会你们都别跑,愿意站他那边的就是和我张恺之作对。”张恺之指着站在萧涣身边的那二三十个士子威胁道。
“大家不要怕,看他跟小鸡崽子似的,小爷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说好了啊,你要是怕了,现在就说出来,小爷便看在你老子张士云那个贪官污吏的面子上,饶你一顿好打,不然等一会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去,跟你老子说你是自己摔的啊。”萧涣哈哈大笑道。
他这一身膘可不是白长的,手上有的是气力,也习得一些拳脚,打起架来等闲三五个人打不过他,放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家老三,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事。
况且自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自己想教训教训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因此放肆的嘲讽,甚至还把对方的老子都带上了。
见那张家的三公子牙关紧咬,手指头捏的啪啪响,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士子纷纷摇头叹道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后起之秀,没有多少定性和忍力,三言两语的就闹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
按照内务府的规定,酉时初刻的时候清场闭园,届时除杏园的看守人员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逗留。
士子们踩着黄昏,三三两两的走出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绝大多数人都默契的来到距离杏园不足百米的一片空地上,或是准备隔岸观火,或是给自己的阵营站台。
张恺之身后站在八个健壮仆人,是他早上看见萧涣时,见他身边只跟着一个马夫后,便连忙让一个仆人骑着马回府里又招了几个过来,以往他出门都是只能带两个仆人的。
所以他刚才才敢主动的去挑衅萧涣,他知道这些武夫家出来的多多少少会些拳脚,不过谅你萧大傻子再能打,也敌不过我这八个仆人吧。
能群殴的话为什么还要单挑呢?
至于萧涣身边的那几个狗腿子,张恺之就更不担心了,别忘了,他也有好几个对他唯命是从的狗腿子。
萧涣看了一眼那八个健壮仆人,再看看一脸得意洋洋,似乎稳操胜券的张恺之,不由得失笑道:“张家老三,这几个烂地瓜就是你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倚仗?”
张恺之冷笑道:“是不是烂地瓜,上了案板才知道,萧大傻子,你出言不逊,侮辱我父亲,今天我替他老人家教训教训你,识相的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发善心放你一次,不然,非打到你满地找牙!”
说着,做了个手势,那八个健壮仆人纷纷向前一步,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看着萧涣。
萧涣哈哈大笑,朝身后的轿子里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只见三条大汉从那顶轿子里钻了出来。
这三条大汉比那八个健壮仆人高了一头都不止,个个虎背熊腰,面色凶狠,为首的那个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是骇人,这三人是云阳伯府的亲兵,都是从战场上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也不用说话,只往那一站,气势就完全碾压了那八个健壮仆人,那几个仆人齐齐的咽了一口唾沫,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张恺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萧大傻子有这三个人的帮助,操翻自己这边是没有什么悬念的,心中有些害怕,又不想轻易认输,只是叫道:“萧大傻子,你不讲武德,给我下绊子,你不是男人!”
萧涣冷笑道:“小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天天让他们三个藏在轿子里,就是为了等你来挑事,偏偏你是个没脑子的,往小爷我的手里送,今天定要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大手一挥,对那三个亲兵下令道:“给小爷上,不用留手,打死了算我的。”
那两个亲兵闻言也不答应,只是看向为首的那个面上有刀疤的亲兵,那人想了想道:“打翻即可,不要下死手,他们家那个公子不要动。”
然后一马当先,提起一双满是老茧的铁拳扑了上去,剩下的那两个亲兵紧随其后。
那八个健壮仆人见没有退路,只好咬着牙顶了上去,心中悲哀不已,想他们这些仆人的命卑贱,今天怕是要丢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