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他们两不认识!”张紫惜笃定的说。
“奴婢确定就是她,她那身绛红色的衣裙,还有她的连,奴婢都看的清清楚楚。”
张紫惜捏紧拳头,全身气的发抖,刚刚问他的时候他明明还说不认识的,不认识怎么会留在寝宫?整个宴会张紫惜都在想着阿月的事,方逸阳也没有注意到她脸色不好。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表现吧,爱一个人,她的喜怒哀乐你全都知道,不爱的人,就算她此刻在你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哭,你也只会觉得厌烦。张紫惜觉得自己有些悲哀,这么几年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他们就会有变化,可无论怎样,他依然没对她上过心。
“公子,‘花间阁’那边的探子来报,许文剑在那里看上了人家的头牌姑娘,可人家姑娘卖艺不卖身,许文剑强占不成,失手打死了姑娘,买通了老鸨,打算彻底掩盖此事。”刚回府桀就来报。
“真是好机会,许文剑这老东西是方逸青的人,你先去找人在坊间大肆宣传此事,就说朝中重臣滥用职权,不顾朝纲,草菅人命,趁机买下‘花间阁’,你连夜去拜访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让他们在明天的早朝上参他一本,趁机换上我们的人,最后去把姑娘厚葬了,看看她的家人,把他们安顿好。”
早朝。
“皇上,不知皇上可知今天在坊间大肆流传的事情?”朝中老臣沈令启奏说。沈令是方逸阳的人,家中势力深厚,现在朝中局势明朗,主要就是方逸阳跟方逸青的角逐,方逸然对争权夺势之事并不感兴趣,所以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两派,皇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太子之位自从前太子被废之后迟迟不见动静,众人都悬着心,一个不小心局势便会翻天覆地,谁都不敢出错。见沈令提起自己,许文剑脚都软了,额头冷汗不断。
“哦?又发生什么事了,值得这么多人疯狂流传?”皇上倒是来了兴趣。
“昨天晚上,许文剑许大人到‘花间阁’游玩,看上了那里的头牌,哪料人家卖艺不卖身,许大人便出手把人打死,还试图买通老鸨息事宁人,坊间都在说朝中大臣罔顾朝纲,草菅人命,还请许大人来做个解释。”沈令悲愤的说。
许文剑“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上。
“陛下,老臣知错了,老臣喝多了酒,并不是故意的,求陛下放老臣一条生路。”许文剑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朝中老臣,是陪皇上打过江山的人。皇上听到此话,更是气的不行。
“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不顾自己的身份,草菅人命,还试图滥用职权息事宁人,你让朕怎么放过你,朕要是放过你了,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皇上生气的说着。
“来人,把这奸臣拖出去,午时问斩,满门抄家,以后再有类似的,株连九族。”
“皇上,饶命啊,求您看在老臣陪您一起打天下的份上,绕了我的家人吧,皇上,皇上。”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没人敢为他求情,皇上金口玉言,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许文剑被拖走。
方逸青强压下心口的怒气,这笔账,来日再算。
“皇上,这许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却无视朝纲,可这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缺,您看......”
还没等沈令说完,皇上便摆摆手,“这事就交由阳儿来打理。”
“皇上,老臣还有一事想启奏陛下。”沈令再次请奏。
皇上盯着他,示意他说。
“陛下,这太子之位一直空缺始终不是个事,还是早些决定的好。”
“好了,今天朕也累了,此事改天再议,今日就到这,退了吧。”皇上有些不悦。沈令眼神敛了一下,每次提起立太子之事,皇上就一再推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决定。
方逸青松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这许文剑是他的人皇上也早就知道,沈令提起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立太子,他真怕皇上一生气便立了方逸阳为太子,那这样的话,他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幸好,皇上像往常一样推脱了,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正严肃的盯着自己,他心里一惊,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