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惠星吹了一夜空调,早上起来头昏脑胀,鼻子也塞了。
坐在床上缓了会才起来洗漱,翻出退烧药胡乱塞进嘴里,生硬下去,深吸口气,从沙发上的一堆衣服里找到车钥匙。
门一开,跟前站着一个人。
他抬手准备敲门。
惠星诧异了会,抬眼看他,男人风尘仆仆,眉眼疲倦。
惠星张了张嘴:“你怎么这会就到了?”
沈听风:“买的凌晨飞机。”
“这么急着过来?”惠星挑眉,“我又不扣你工资。”
“谁知道你。”他笑。
惠星张嘴,想反驳,他嘴唇上扬,笑得痞子气,垂下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惠星移开目光,皱眉:“能别杵在门口?跟电线杆似的。”
“我送你去剧组。”
“你脸色不好,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我好的很。”
他说着,从惠星手机拿走了车钥匙。
带过的风,惠星闻到他身上烟味儿。
高中时,他和他傅生辉第一次学人家抽烟,她拧着眉头一脸嫌弃,让他别学坏。
后来,她渐渐活成他的样子。
惠星深吸口气,看着男人背影,跟着进了电梯。
“生病了?”他按下负一层,突然转头。
她脸色有点差。
“没事。”
“吃药了?”
她点头“嗯”了声,没再说话,沈听风侧脸看了看她,在她那张白皙小脸上停留片刻,然后默默收回视线。
封闭空间气氛突然凝滞,沈听风又扫了女人一眼,
电梯停在四楼,进来几个人都往里面拥挤,惠星低头把口罩戴上,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电梯,沈听风转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像是把她圈在怀里。他低着头,目光扫过女人的脸,闻着她身上的味儿,
惠星有点不适应,镜片下睫毛颤了颤,掏出手机若无其事的翻看。
以前不是没有这么亲密过,只是时隔五年,这种感觉太陌生。
现在他们的关系,只能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去剧组的路上他也没说话,专心开车,到了剧组惠星就被副导演叫了过去说戏。
沈听风蹲在不远处抽烟,时不时看向惠星那边,她手拿着剧本,低垂着眉眼,一边听一边点头。
说着说着,那导演还上了手揽住了惠星的腰。
沈听风皱了下眉,吸了一口烟,把脸别开。
惠星又和男一号对了一遍台词,补妆后在一旁候着上场。
沈听风扔掉烟头,起身朝惠星走过去:“刚刚他占你便宜。”
“什么?”惠星皱眉。
“摸你腰。”
惠星笑了:“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