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抬眼望去,一群粗布难民围着,大家都在议论的一孕妇。
他面露难色,“夫人呀,那位妇人瞧着随时临产呀,我们要走了马车,人家如何行走呀。”
“如今我们脱离了危险,慢慢走想来不碍事,看他们缺银子,要我们多给他们些银子。”
中年男子略一思索,应了。
清丽妇人对着旁边婢女示了个眼色。
她婢女领了命,临近风染画马车时,与冯大娘撞了个满怀,扑了一身的泥巴。
这名婢女横眉竖目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一身乞丐衣,把我新制的绸衣弄污遭了。”
此番不是冯大娘的错,她本着息事宁人,“不好意思呀,姑娘,是老身眼浊,没看到姑娘在后头。”
婢女还欲破口大骂,清丽妇人遥遥的喊了一声,:“小曲,别误了正事。”
她这才放过冯大娘,径直走到风染车马车前。
小曲一见赶马的姑娘,竟然比她还长得好看。
攀比性作遂。
她眼露不善,双手叉腰,高抬起下巴,不屑道:“我们夫人看中你们马车了,这是五十两银子,这辆马车我们要了。”
旁边宋江等人一听,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个婢女。
马车上放了五床被子,路上仍是过于颠簸,风染画一路上调息,稳住胎儿。
刚停下来,喝了两碗人参难汤,这会子嘴里还嚼了个根人参须子,正准备闭眼补个觉。
竟有不知死活的找上门。
“滚!”
车内传来一声厉喝。
果然。
听到了风姑娘一如即往的发飚,宋江等又开始忙活,把马车上物什绳索加固。
在给马匹喂水、喂马料。
婢女小曲脸色一变,蔑笑道:
“你们这群乡野贱民不要不识抬举,我家老爷的大哥湖县的县令,我夫人要你们的马车是你们荣幸……”
白七刚巧回来听见,二话不说,抽出一条马缰绳,一道影子甩去。
瞬间。
“啊!”
只听得那婢女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等众人望去时,这名婢女吃了一嘴泥土,混着血水吐了出来,还有一颗牙齿。
背上受了一鞭子,外衫都裂开了一道缝。
白七居高临下,目光冰冷道:“吵着我姐姐休息,要了你的狗命!”
这名婢女宿成一团,颤抖的不敢应话。
远处的锦衣老爷见状脸色铁青,那清丽妇人更是怒不可竭。
背后望着这名少年郎一身粗布蓝衣,沾上一道道血痕,应该是留下来断后的那批人。
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不识相,他朝管事的使了个眼色。
管事的带着七八个人围的上去。
刷!
刚刚还是难民打扮的一众人,从马车上抽出森冷弯刀迎了上去,一个个眼含凶光。
白七冷哼一声,转过身来,长相俊美异常的小伙子,眼角的猩红泪痣尤为显现。
他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一字一句道:
“想找死?!”
煞气四溢。
七八人捏了一把冷汗,齐齐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