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沉沉的身体,把手臂对准香炉双耳,使劲辗来辗去。
刺鼻的血腥味在屋内蔓延。
黑夜中,一湖碧波荡漾的竹林处,一行四人潜上岸,从侧面跃入烟湖山庄。
烟湖山庄甚大,光风染画四人穿过了五座独立小院,
每一个小院内,远远观云,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内有歌女吟唱靡靡之音,旁边三五成群的男子狂言嬉闹。
有一个落单的侍女端着水果路过,人影一闪,这名侍女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如若出声,你定命毙于此!”风染画如地狱使者索命般,声色冰冷。
侍女惊恐的瞪大的眼睛,点了点头。
风染画问:“今日送上岸的女在哪?”
陈武轻轻松开嘴,但刀随之架在脖子上。
“哈…哈……”侍女长吸一口气,颤着音说:“在……在东南角的冷纱闺。”
啪!
陈武手掌化刀,劈在她脖径处,人晕倒了。
四人屏住呼吸,躲过巡逻的侍卫,潜入了冷纱闺。
蹲在一颗树梢上,风染画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这座院子里多了几个高手。
“姑姑,那位姑娘药效发作了,她在用痛制药效,一双手臂割破了几处,鲜血流了一地。”一名侍女恭敬道:
“哟,还有脑子清醒的想办法解药,看来还未媚入骨心,再等半刻钟送了解药过去。警告他们,别动手动脚,她,我留着有大用处。“
一道娇媚的声音,慢不经心。
莫不是说清菱?
风染画透着明亮的灯光,缓缓的移到发出声音的哪间闺房。
闺房内,四周石壁全用粉色锦纱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紫锦绣花毛毡隔起,一张极大的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摆放锦被绣衾,极尽奢华。
床上,纱帘卷起,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玉态横体的侧卧着,嘴里叼起一颗果子也不咽,媚眼如丝着拨动着。
哼!
风染画直觉这妇人不好惹,可如若刚刚说的是清菱,她定要她拿命来陪。
嗖!
风染画飞跃离去。
“谁?”绯滢姑姑警觉的拢了拢滑肩的薄衫。
忽的从屋内飞出两道身影,四处打探。
隐在暗处的风染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趴在一处假山的石壁上。
原来她刚刚感应到的高手气息,是这二人。
“喵……”
一只野猫从石头处跃过,没入了黑夜中。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进去了,“姑姑,是只野猫。”
“嗯。”绯滢姑姑勾住了最近的一位俊俏郎君,摆弄着。
风染画一间一间屋子查探,终于在后院一处浴室内,听到压抑的呜声。
身影如闪电,疾向房门。
陈武,哐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风染画急掠进来,满地猩红撞入眼帘。
顿时,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拔干了一般,满脸难以置信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