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介意暴露,更不惮于被揣测。
“殿下想来也是不愿意娶我的,只不过与其坐以待毙,等待着将来被他料理”薛玄凌俏皮地玩笑道:“不如现在便将我的用意表明,让他知道我并没有心思去琢磨如何嫁给他。”
见薛玄凌如此敞亮,林含章内心陡然升起一丝窃喜。
尽管林含章知道,薛玄凌此刻并没有对自己生出多少的情爱,可他此刻听到的这一番话,更表明薛玄凌对太子同样不抱有任何旖旎之心。
很好。
起码他离得更近一些。
别过林含章之后,薛玄凌独自回到了禅房。
这会儿薛心宜已经趴在床上睡觉了,听到薛玄凌回来的动静,她揉了揉眼睛,将头探出来,喊道:“阿九我要喝水。”
“你这是喝了酒?天哪,你居然在西福寺里喝酒。”薛玄凌赶紧倒了一杯茶,坐去床边,将人扶起来喂水。
薛心宜喝的并不多,但张嘴时,依然能闻到明显的酒气。
“喝了,林池哥哥带来的酒。”薛心宜嘿嘿一笑,将头歪在薛玄凌的怀中,“原本是林池哥哥一个人要喝的,可他拗不过我,便让我跟着喝了一口。”
看来,林池的烦心事也不少。
“你睡吧,我去睡那边的小榻。”薛玄凌看薛心宜喝完茶,又闭上了眼睛,便将她放回床上。
结果,薛玄凌刚起身,薛心宜便一把抓住了薛玄凌的手。
“阿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母亲是杀你母亲的凶手?”薛心宜迷瞪着眼睛,昂头望着薛玄凌,说:“母亲她很难过,我相信她绝对没有害你母亲,她们可是姐妹呀!”
薛玄凌回望薛心宜的眼神十分冷漠。
眼前这个醉醺醺的人显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意识不到薛玄凌的情绪变化,还在哪儿絮絮叨叨地嘟囔。
“说够了吗?”
半晌,薛玄凌冷冰冰地问。
“我查过了。”薛心宜说了四个字。
这使得薛玄凌的背脊陡然挺直,眼神更为锐利。
但薛心宜只是拿她那热乎乎的脸蹭了蹭薛玄凌手背,软软糯糯地说:“我好渴,阿九,我想喝水。”
薛玄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挣脱开她的手后,又给她倒了一杯凉水。
喝够了水,薛心宜依旧窝在薛玄凌怀中,小声解释:“我都查过了,你母亲病重的时候,我母亲她不在长安呢就算她要动手,她也不可能身在利州,买通长安的大夫吧?”
事实上,当姜青鸢请求薛心宜时,薛心宜是怀疑过的。
可一番查证,薛心宜便确定自己的母亲不可能杀人。
“我母亲从前可没来过长安,人生地不熟,她如何买通大夫、侍女去下手呢?阿九,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薛心宜仰头,灼热的手磨蹭着薛玄凌的脸颊。
薛玄凌嗯了声,说:“是,很多事一查就能把他们二人排除在外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可疑。”
“他们二人?”薛心宜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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