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之中。
帝辛看着放在自己案头上的册子,眉头紧锁。
“国师觉得此事不妥吗?”
申公豹沉声道:“大王想要释放奴隶,目的臣明白,但不宜操之过急。”
他此时头上没了霉运,心肠也不复歹毒,也确实是有经国之才。
“可而今西岐步步紧逼,我大商可战之兵已损折过半,若不从这些奴隶身上着手,何来兵源?”帝辛有些苦恼。
方案早就有了,从他一上位的时候就有了。
但举步维艰,实施起来当真是困难重重。
不仅奸臣当道,就连忠臣也是反对。
“步子要一点点迈,西岐大军看似凶恶,实际上仗的是阐教的势,但我夜观星象,似乎大局有变。”申公豹谏言道,“而今我朝名义上仍占着正统,国运有复兴之势,此时施政应当突出一个稳字!”
“国师可否细说?”帝辛问道。
“臣有三策。”申公豹目光如电。
“其一,联络截教,请截教仙人助阵,以对抗阐教!”
“其二,收回田亩,分发于民众,使之有守土保家之决心!”
“其三,灭佞臣,废其家奴奴籍,升为平民,充军以观后效!”
帝辛闭门沉思了半晌,点点头:“善!”
申公豹躬身道:“那臣这就下去办!”
“国师且慢!”帝辛叫住了申公豹。
“大王何事?”
“当日孤与高人坐谈,高人指点,这天要灭商,局势已定,可未定要灭孤王。”帝辛缓缓说道,“这高人话中暗含玄机,孤这些时日思索,总算有所参悟。”
申公豹心头一凛,连忙道:“大王请讲!”
“国师,你说,天要灭商,那商若没了,是否天意便不钳制孤王了?”帝辛眼中闪烁着智慧。
申公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眨巴眨巴眼,问道:“这,大王,若是商都没了,大王您这……如何自处?”
帝辛深吸口气:“孤的意思是,若是孤将国号改了,国师你看是否算是顺了天意?”
申公豹:“???”
……
回春澡堂中。
陈玄嘱咐道:“这剂量便是如此,可少不可多,你明白了?”
他面前,王贵人,也就是玉面琵琶精连连点头。
“前辈请放心,琵琶必不负前辈所托,看护好这店铺!”她郑重道。
陈玄点点头,不再多言,便上了牛车。
牛车之中,云霄早已等候多时。
“我听那妲己在教人小孩开蒙,那读物从未听过,想必是夫君教给她的吧?”云霄问道。
陈玄笑了笑,点点头:“略施手段而已,你且看这朝歌气象一新,不是让人很欣慰吗?”
“就这短短月余的时间,夫君也只是在城中开了间铺子,便洗净了此间颓势,了断了女娲娘娘与殷商的因果,当真让人钦佩!”云霄赞叹道。
“夫人谬赞啦!”陈玄略有些得意,他掀起帘子,看向窗外,“下一站,就是西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