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宗炎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才在她耳畔响起,“怎么让我满意?”
这性感而又极具诱惑的声线,但凡是个荷尔蒙正常的成年女性,都会往该遐想的地方遐想。
“三倍。”红果想,不能再多了。
宗炎忍不住笑了一声,有意思,他走到书桌前拧开手电筒,随后从抽屉里找出火柴和蜡烛。
一根火柴被划开,小火苗照亮了他的脸,随即传来火柴燃烧时特有的烟香味儿,点燃蜡烛后,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他说:“听你的。”
五年期限的婚姻对于男人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于最好的年华在一起,然后潇洒转身还能带走三倍礼金,多么划算的一笔交易。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答应这样优厚的条件。
目标达成的红果,脸上没有半点的欣喜,因为她心中还有疑问,她单刀直入地问:“你刚才拿望眼镜看什么?”
这回轮到宗炎顿住了,他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马上就要跟他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她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傻。
他轻声回答:“一个人。”
拿着望眼镜看一个人?
正院里住着三个女孩,娟子、曾玉宁和曾玉春,他看谁?难道宗炎是作者给女主安排的舔狗?
一心想要远离女主的红果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犹豫了。
宗炎也不多解释,而是拉开藤椅上旅行包的拉链。
红果并没有打算自己一个人瞎猜测,而是直截了当问答案。
“你看谁?”
他没有马上回答,空了好一会儿,才从旅行袋里翻出一个红色本子,说:“有人欠我家的钱……”
所以,他在暗中观察?
“谁钱你的钱?”
“东跨院的杜老板。”
红果很是意外,据她说知的信息杜老板不差钱。但这种不差钱的老板一旦真的欠债,那必是大数目。
宗炎把红色小本本递过来。
“密码420404。”
这是本存折,掀开来看,里面有新存入的10001元。
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他们的婚姻就这样成了。
第二天宗炎来找她去领证的时候,奶奶送弟弟去幼儿园还没回来,红果倒想得简单,反正跟宗炎结婚是奶奶和姑姑定的,她自己开锁拿了户口本,然后和宗炎去民政所把证领了。
领证回来时间还早,两人依然各自上班去。
中午红果回家吃饭,奶奶把早上吃剩下的米线热了,祖孙俩一人一碗。
红果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吃,奶奶依然坐在厨房门口的竹椅上,边吃着米线边说:“姓宗的回来了?”
“嗯。”
“远着他点。”
红果愕然,奶奶这怎么此一时彼一时啊?
“上午老吉来催钱,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说姓宗的在国外杀了人偷偷溜回国的,是个杀人通缉犯……老吉劝我把房子收回来,别租给他了。”
一口辣子把红果给呛住。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