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卫国国力渐盛,卫主狼子野心,对燕晋两国虎视眈眈。燕主为求自保,与同处弱势的晋国结下同盟。大开天门关,方便两国商贸来往。同时,也给晋国细作潜入我大燕提供了便捷。”
宁姒咽了口唾沫:“所以……那伙人有可能是晋国潜入大燕的细作?”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上升到国家安全的等级了?
她做了什么?
因为要赶去城东赵家,侍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匹马。用完之后,马不见了,冰山男找来,说马上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求她将马寻回。
不知道为什么,马又去了赵家。又不知道为什么,冰山男又不找马了,改寻一块令牌。
还是晋国的令牌!
巧的是,这晋国的令牌也在赵家。
这赵家,还真是不简单啊!
“是不是细作尚未可知,但他们一定和晋国有莫大的关系。”
宁溪点了点桌面上茶水画出来的焱鸟图案。
“据说当年反秦,晋国皇室先祖季丞曾遭遇一场战役,几乎被秦军全歼。壮志未酬身先死,季丞愤懑不平,指天大骂。生死关头,天边飞来一只浑身欲火的大鸟,逼退秦军,为季丞开出一条生路,才有了后来的晋国。”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季丞感怀火鸟大恩,为其命名焱鸟,后来建立晋国,就把焱鸟图案作为晋国的标志。
所以,宁溪看到令牌上的焱鸟,才断定那是晋国的东西。
虽然大燕和晋国现在是同盟关系,但谁又知道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
像令牌这种有特殊用途的东西,万一是什么皇家密令,别人见了还不以为宁三小姐私通他国?
所以,宁溪把图纸烧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事关重大,宁姒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就是想好好活着,可不想搅进国家谍战。
可是,这事又不是她想叫停就能叫停的。对方已经把腿给她‘治好’了,这就算是收了‘订金’,要是中途反悔,应该会死得很惨吧!
“先把令牌拿到手吧,那些人,咱们惹不起的,最好能想办法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令牌,有什么用处。”
宁姒点头。
她明白宁溪的意思,先把东西拿到手,至少要表现得很配合才行。等搞清楚令牌的用途,再决定要不要交给他们。
说不定,这只是晋国哪个王孙公子送给哪家小姐的定情信物,现在反悔了,想拿回来而已。
宁姒自我安慰。
这种情况,比她一出门就踩到那块令牌的几率还渺茫,因为令牌在赵家!
赵家是什么身份?赵夫人可是淮安王的妻妹。
淮安王又是什么人?手握重兵的王爷,当今天子最器重的皇弟,没有之一。
……
宁溪回房,在窗边站了许久。
春光正盛,满目姹紫嫣红。窗前有一树海棠,花枝探进窗户,像是在好奇的瞧着什么。
这株海棠,是她亲手栽下的,和父亲母亲一起。
关上窗,把动人春景隔绝在外。
这个时候,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不管是哪个小姒,她都要帮的。
侍香从外面进来,听到屋内传出阵阵叹息。
宁溪坐在妆镜前梳头发,听她脚步匆忙,问道:“赵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