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和张鑫华小心翼翼地送走了处座,张鑫华匆匆离去,作为处本部的行动组长,他的工作量是临城的数倍。
而方如今则是拎着装有绝密计划的小皮箱,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
就在即将上车时,一阵汽车引擎的低鸣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他的视线,车窗随之降下,露出的是王韦忠那张略显疲惫却依然棱角分明的脸庞。
“如今,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啊?”王韦忠先开口打招呼。
方如今微微一笑,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王韦忠身上:“师兄,你这是刚从医院回来?”
王韦忠轻笑一声:“你的鼻子可真灵。我刚从医院回来。”
“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老毛病了,去看了看,没事。倒是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又有紧急任务吧?”
方如今随口答道:“哪里,不过是些日常的文件,准备拿回去慢慢整理。”
王韦忠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处座的车了,他这是又去哪里忙了?”
“是啊,处座总是那么忙。”方如今含糊其辞,总感觉今天的王韦忠与往日有所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告别了王韦忠,方如今钻进轿车,让司机开车。
另一边,王韦忠的车内,气氛却变得异常沉重。
他关上了车窗,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在车里坐了片刻,这才拿起一个黑色的皮包上了楼。
回到办公室,王韦忠亲手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
他拿起电话,低沉地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
在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王韦忠静静地坐在桌前。
忽然,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空洞无神,却又时而闪烁着一种焦灼与渴望的光芒,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急需找到那一丝能指引他方向的灯火。
体内如同有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猛兽,悄无声息地逼近,然后猛然间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准备吞噬王韦忠仅存的理智与意志。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指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地、却又坚定地摸向那个黑色的皮包。
目光在皮包上游移,最终定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指尖颤抖着轻触皮包的拉链。
随着拉链的轻响,皮包被缓缓打开,内里的物品逐一显露:
注射器、药品,排列得井井有条。
他的目光在物品上游移,仿佛在下定某个决心。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纠结每次都会重复。
终于,王韦忠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了胳膊,手指轻轻一推,针头便穿透了皮肤,稳稳地扎了进去。
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王韦忠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祈祷。
当最后一滴药液注入体内,他缓缓拔出注射器,轻轻地将它放回皮包中。
冰冷的药液缓缓注入他的身体,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带走了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感,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痛苦挣扎。
身体逐渐放松,却又像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灵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片刻之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在逐渐放松,那些纠结与挣扎仿佛随着药液的流淌而被逐渐稀释。
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刻,他找到了内心的平静与力量。
这次方如今来南京,王韦忠因为有其他的案子,并未跟他有过多的交集,一些案子的情况也是听张鑫华和方如今说的,远不够详细。
今天处座忽然驾临,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这从方如今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而且方如今拎着的那个小皮箱里面一定也装着秘密。
王韦忠是做情报工作的,脑子里不可能没有疑问。
休息了二十分钟之后,他起身收拾好小皮包,将其藏在了保险柜中,这才起身出门。
随后,他出现在了后方的训练场。
“谁愿意来陪我练练手?”王韦忠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在寻找着对手。
一名身形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般坚硬的手下应声而出。
两人对立而站,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开始!”
王韦忠身形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一步跨出,右拳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对手的面部。
那手下反应迅捷,头部猛地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记重拳。
然而,王韦忠并未就此收手,左脚猛地前踏,身体如同旋风般旋转,一记凌厉的回旋踢带着破空之声直击对手的胸口。
手下仓促间只能举起双臂进行抵挡,却被这如潮水般汹涌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战斗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拳脚交加,打在了一处。
王韦忠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不断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在一次巧妙的假动作后,他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右拳如同闪电般穿透对手的防御,重重地击打在对方的腹部。
手下顿时感觉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
王韦忠趁势而上,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扑向了猎物。
他左手迅速揽住对手的脖子,右手则如同铁锤般连续不断地轰击在对手的背部和肋部。
手下在王韦忠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最终,在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后,手下如同被狂风吹倒的大树般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