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照清寒，倒是没有计较。

“袁老头应该也看出了你体内的两种道，毕竟他擅长推衍之法，此刻…恐怕连你父母是谁都算出来了。”

听李白提起父母，照清寒倒是表情平静，毕竟无论是自己还是原主，都对他们没任何记忆。

“您的意思是，我父母就是在我体内留下‘道’的人？”

“你父亲肯定是一位先天强者，但你母亲…”李白顿了顿，露出思索表情道：“你可能有两位母亲。”

什么家庭狗血伦理剧情…照清寒暗自撇撇嘴。

“有两股先天本源支撑，所以你生下来时，定是百脉具通，一只脚踏入了先天的门槛。”

“可我现在练气都比别人困难…”照清寒语气莫名道。

“自是怀你之人并非先天，是有人施展借腹生子，偷梁换柱之法。”李白神色冷冽，语气中已然带上怒气：

“那两道本源之力不过是无根之水，怎能一直支撑下去？”

“现在你的经脉已固定堵塞，若你不是由‘纯阳无极’这等道家神功练出内力，而是由普通心法入门，你必受那千刀万剐之苦。”

“待到内功修为越高，你的苦头便越多，迟早有一天，你会自断心脉，寻个解脱。”

照清寒听得毛骨悚然，睫毛轻颤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让你弃武从文啊。”李白摊手道。

事态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面对李白的再次提议，照清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对方。

“山长，能够习武已属侥幸，我既不追求武道巅峰，也不愿成一方势力之主。”

“我只想要当一名江湖中人，纵马观花，过自由洒脱的生活。”

李白嗤笑一声，道：“我也想过自由洒脱的生活，可我现在还不是在书院教书育人？”

照清寒笑了笑，讨好说道：“那是因为大唐离不开您。”

提到自己在乎的大唐，李白轻哼一声，不做表态。

照清寒知道和一位先天武者接触是多么的难得，所以趁机讨教道：

“山长，您之前提到了伪先天，不知这一境界和先天高手差在哪里？”

李白倒是没有藏私，颇为耐心的解释道：

“想要成为九品武者，必须‘精气神’圆满，打通天地二桥其一。”

“‘伪先天’嘛，也在九品武者层次，但相比寻常同阶武者，或是仰仗神兵，或是依靠特殊法门，能够勉强摸到先天的门槛。”

他举例道：

“比如，苗疆有‘蛊’神之说，便是那五毒教挑选幼童，容纳万蛊入体，再配合特殊的心法将蛊毒和真气融为一体，厮杀时要比九品武者厉害不少。”

“再比如，唐门有高人搜集世间多数坚固金属，花费数百年几代人的精力，打造成特殊的机关人偶，近身搏斗足以媲美先天武者。”

李白顿了一顿，忽然把目光看向照清寒，说道：

“还有你，你出世那一刻，正是先天之气畅通经脉，百穴相互共鸣之时。”

“九品以下武者只要靠近你，就会浑身血液沸腾，真气鼓荡不已，迟则七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