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昨夜说起。
慕铃风听完云昭几人说到可爱软萌的小云笈被赵轻云与赵轻天二人欺负一事后,生气得不得了,痛骂不止。后来云笈安慰到紫阳君有为他出气报复,慕铃风心中才泄愤许多。
但当她散席后回到自己的客房躺上床后,再次想起此事依旧愤愤不平,心中实在不想轻易咽下这口恶气,更想到如此忍气吞声实在不该是她一派的作风。
于是乎,慕铃风从床上一跃而起,趁着夜深人静,夜黑风高,独自一人悄悄溜出东厢院,跑到雨过山庄药房偷拿了满满一麻袋泻药,便快速奔往山下夜城。
天门派果然如她所料,也在举办宴席庆贺。只是他们更多庆贺的是第二日选举武林盟主一事。
慕铃风肩扛麻药,悄无声息潜入水榭客居,听闻内里的天门派弟子正在提前祝贺自家师父定能当选盟主之位。前厅一片笑言谈欢,好不热闹。
而后院的客居不少同住客栈的侠士,则在因天门派半夜三更还占据酒楼开庆功宴的喧嚣吵闹声,打扰得夜不能寐而气愤怒骂,但屈于天门派的身份地位,也只敢于后院房间低声痛骂天门派狗东西。
慕铃风往后院厨房而去时正好看到不少正在甩窗踢门表示不满的客人。客居仆人个个神色倦怠,又不敢显露苦色,忙前厅端酒菜的端酒菜,忙后院低声致歉的致歉。
这几年慕铃风别的不会,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学得极精。
趁着客栈内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毫不注意她时,跑到后厨麻利地往各色佳肴酒菜中奸笑着撒上泻药。特别是那一坛坛美酒佳酿,慕铃风更是下足了能让天门派的人泻个三天三夜都不停歇的份量!
一切办完,又偷偷藏在角落确认了前厅一群还不知情的醉鬼全都欢快地吞入腹中后,才满意的重回山庄睡美觉去了。
一切皆在计划的轨道之中,此刻的慕铃风该说是十分的满意高兴了。
陈掌柜即无奈又苦恼道:“哎,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
天门派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报复也并不奇怪,只是偏偏连累了他水榭客居,这就伤感了!
紫阳君似有所思的往院中瞧去,面无表情,收回眼光时,却瞥到了一旁双手环抱在胸,正惬意靠在回廊小柱上,笑得一脸狡黠地欣赏院中慌乱的慕铃风。
她倒像是早有所料半点不露好奇。
紫阳君不由这样感觉,平淡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像是猜到了点什么。
转过头见陈掌柜甚为忧愁,只好安慰道:“文轩已命人去请兰药师了,想来,一会也该过来了。”
这兰药师想必是雨过山庄自家的大夫,医术应当是极好,陈掌柜一听请来的是他,顿时像是解了千斤压,松了好大一口气道:“能请来兰药师那是最好了,最好了!”
说完才像是想起什么事,拍了下脑袋,歉笑道:“瞧我,故自担忧店内之事,都还未请教紫阳君所来何事?”
紫阳君回答:“晚辈来此,是想看下飞连的客居。”
陈掌柜道:“哦,原是如此,老仆明白,这便带几位过去。”
说罢,陈掌柜便带头领着紫阳君等人往另一条回廊走去,经过一处格外精致的楼阁时,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从楼阁上传出。
几人奇怪,停住脚步,站在高楼前,慕铃风抬头往上看,一块写着“高楼居”的黑色楼匾挂在楼台处,接着有气无力的怒骂不断传出。
“岂有此理,你这庸医,弄的什么破药,怎么喝了半点效果都没有?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想害死老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道苍老的声音喏喏回道:“医者父母心,老朽已经尽力而为了,赵掌门摔碗也无用啊。”
慕铃风一讶,原来是赵掌门春风啊!
又听楼上人继续坚持叫喊道:“今日武林大会选举盟主,老夫定要到场,否则误了武林大事,看你们这些废物要如何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