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穗儿眉头一皱,盯着韦仁实。
韦仁实过来之后,看看王老汉和王小穗儿,说道:“王掌柜,如何?”
王老汉哼了一声,道:“大家伙的嘴不会骗人,老汉输了便是输了,你想干啥,直接说了吧。我王老汉愿赌服输!”
“好。”韦仁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王小穗儿说道:“这位姑娘,我便让你去将我布袋里的东西抓一把出来,放进你煮的这锅羊肉里面,然后再将我那葫芦拿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往你这羊肉里面倒进一大勺。”
不止是王老汉和王小穗儿,连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人,听见这话也都是一愣。
“愿赌服输,去吧。”韦仁实又提醒道。
王小穗儿咬了咬牙,过去了对面,将布袋和葫芦拿了过来,从布袋里面抓出一把粉末,丢入肉汤里面,又扒开葫芦嘴儿,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一勺,也倒进了肉汤里面。
众人都不解何故,于是也没走,留着等看热闹。
过去一会儿,韦仁实又道:“王掌柜,劳烦你再来尝尝这锅肉汤。”
王老汉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过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喝了下去。
“嗯?!”王老汉面露吃惊,又赶紧舀起一勺尝了尝。当下又从里面捞了一块儿肉来,送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王老汉震惊的看着韦仁实。
未等韦仁实说话,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人,一把从王老汉手里抢过了勺,说道:“尔等真个不痛快,可憋死某家了!有啥你俩倒是说出来,平白看的某家刺挠!”
说着,自己竟从锅里舀了一口汤喝了,道:“咦!这下肉汤竟然跟方才尝的差不离了!某家且问,那位小郎君,是不是跟你方才让那小娘子放进去的东西有关?”
韦仁实笑着点了点头,道:“此乃我烹制食物的秘料,有肉料、素料之分,烹制食材时放入其中,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果如何,诸位方才都已经看见了。放进去的时间短,所以这锅肉汤的滋味儿还是差些,若是熬煮的时间长了,味道就与我方才所做的差不多了。”
“敢问这位郎君,你的意思是,就是寻常做菜烹肉的时候,放进去你这秘料,就能做的跟今日你做出的差不多味道?”这时候,圆滚滚的焦海清终于出场了,他挤开人群,走到近前,问道。
“不错。”韦仁实点头答道。
“敢问这位郎君的秘料卖不卖?!”焦海清连忙又问。
“既是烹制食材的秘料,我一家独享也不仗义。自然卖。”韦仁实说道。
焦海清立刻又问:“却不知价钱几何?”
“这就不一等了。”韦仁实又道:“用材好些的,手法难些的,调味的效果更好,自然也贵一些,甚至几贯钱才一把也是有的。不过,寻常人家大概也用不上这般好的,调味的效果差一些,但也足以能让一锅饭食变得美味,就会便宜,甚至几文钱一包也是有的。”
“我自然是要最贵最好的!”焦海清傲然一笑,问道:“敢问何处卖得?”
“尚未在城里寻下铺子,这位郎君若是眼下就要,可去昌谷一寻。”韦仁实说道:“亦或再等几日,待我盘下了铺子,就在福昌城中售卖。”
焦海清这个托儿做的很到位,周围的人听见二人对话之后,都喊着让韦仁实快些置办铺子。
韦仁实回头看看如丧考妣的王老汉,想了想,过去说道:“王掌柜,这次利用于你,盖因是你非要与我较真,才为我所用,替我这调料博出了名声。但我也不愿坏你生意,待我的调料铺子开起来,我会先卖给你,也会告诉你如何使用这些调料,达到最好的效果。至于今日剩下的这些调料,就都留给你用罢!”
王老汉和王小穗儿一愣,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
“你说,给我们用?”王小穗儿问道:“你不挤我们的生意?”
韦仁实摇了摇头,道:“我要卖的是调味的秘料,又不是饼子,作甚要挤你们的生意。”
说罢,又转头对王老汉说道:“王掌柜,今日之事,我这调料因你出了名,为人所知。你却也因我这些调料,可以让自家的胡饼味道更好。你做的胡饼本来就好,又有了我这调味料,味道会更好,日后生意自然不会比以前差。这是你我双赢,于你来说并不算是坏事,反而是件好事。”
王老汉张了张嘴,脸色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低了头去。
韦仁实又对周围说道:“诸位,我今日剩下的这些调味料,就都留给王老汉了,日后他家的胡饼会更好吃,诸位不要忘了捧场呀!”
“哈哈哈哈,小郎君端的大气。”刚才那个心急起来自己过去舀汤尝的大汉哈哈一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