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的笑容非常僵硬,大约也是没见过深夜十二点五个男人和一个姑娘来开房的。
江笋:“要不然我自己找个宾馆住一晚吧,不为难你们了。”
前台小姐:“不瞒您说,小姐,附近的酒店都是我们老板开的,这应该是整个区最后一间空房。”
江笋:“……”
前台小姐:“介意问一下你们什么关系吗?”
江笋:“雇佣关系。”
前台小姐看起来更惊恐了,偷偷地做口型:“需要我帮忙报警了?”
江笋满脸黑线:“……你想错了,不是那种雇佣关系,是受劳动法保护的那种。”
前台小姐松了口气,看起来放松很多:“套间总共三个房间,一个大房,两个标间,你们要凑合一下还是可以的。”
禹白焰点头:“就这间吧,麻烦你了,加张床在大房。”
坐电梯上楼,拿房卡开门,禹白焰说:“卫临和江笋一人一间,我们四个人把床拼一下,凑合一晚吧。”
江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雨轩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马上到旧金山去,之后才要真的麻烦你呢。”
旧金山是今年审判世界赛小组赛的举办地点。半决赛在纽约,决赛在洛杉矶。
江笋顿觉压力山大,勉励自己接下来的十几天都要好好准备资料、练习常用语,甚至觉得今晚要失眠。
男生们都还没洗漱,现在轮流使用着浴室,江笋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但一路折腾又是一身汗,打算等他们都处理完去洗把脸。
周雨轩:“难得大家在一起没什么事做,这个时候就要请出男生宿舍的保留节目了。”
卫临兴致勃勃:“什么保留节目?”
周雨轩:“当然是深夜卧谈啦。”
江笋缩在藤椅上,裙子底下露出一点点脚部白皙:“那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周雨轩:“不用,讲鬼故事当然要有姑娘在场才好玩。”
卫临小心翼翼,下床打算开溜:“……我先去洗澡了?”
周雨轩一眼看穿他:“你是不是害怕鬼故事?”
卫临:“……”
卫临:“总之我去洗澡了!你们自己玩吧!”
廖非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拿毛巾擦了擦爬到床上来:“你们在讲鬼故事?”
江笋点点头:“虚神讲一个?感觉你很擅长这种事情。”
廖非说道:“我不擅长讲鬼故事,但我挺能偏题的,保证雨轩的恐怖故事一点也不恐怖。”
周雨轩:“哎呦,那么横的,来呀。”
【事情来的突然,那天主管把我叫去办公室,说原本在外地驻守的员工不辞而别,需要我马上去接替他的工作。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来到驻守地那个破旧的车站,我拿着地图,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镇子上,整个小镇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个面色惨白的枯瘦中年男人……】
【那个秃头男人说:“您好先生,我是学美术的大三学生,今年二十,能麻烦您看看我的作品吗?”】
【来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了,拿了钥匙就去睡了,正当我要入睡时,楼上忽然传来了刺耳的婴儿哭声,哭声持续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到公司去,路上经过一栋别墅,别墅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名白衣女子,一言不发盯着我看,手里拿着一沓钱。来接我的同事带着一个奇怪的鳄鱼面具,我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发现他把面具摘下来之后,脸上就是鳄鱼的唇齿,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幽光。】
【原来他的面具是量身定做的,那肯定很贵吧,他家一定很有钱,要和他好好相处,抱紧土豪大腿啊!】
【鳄鱼脸的同事拿着几块残缺的肢体在拼接着,仔细一看,拼出来的东西就是消失的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