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神：“我目测出来可能有点误差，你要真想知道，从脚跟到骼前上棘，量一量知道准确数据就能算了。”

听起来还蛮好玩的，只有一个问题。

江笋问：“什么是骼前上棘？”

虚神纠结了一会儿，描述道：“你从胯骨摸上去，差不多腹股沟的尽头，能摸到一个尖尖的突起，就是那个地方。”

江笋顿了一下：“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队长和梁哥的详细腿长的吗？”

禹白焰：“……”

禹白焰：“廖非，不准说。”

对了，好像忘记介绍了，虚神原名叫廖非来着。

站了会儿，两个人又去接着打训练赛了。江笋一个人站着无聊，又去把桌子上的资料翻了一遍。

看完她插着耳机半躺在沙发上看综艺。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本来就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一觉睡过去，再醒过来训练室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灯也调暗了。手机和耳机整整齐齐放在茶几上，身上披着块小毛毯。

江笋爬起来，手指僵硬，冷冰冰的。因为不良睡姿，一动，身上的骨骼就发出轻微的响声。

卫临和禹白焰还在联机打比赛，其他人都走了。

江笋干咳了两下，干哑着嗓子：“现在几点啊？”

卫临瞄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半。”

江笋坐起来穿鞋：“你们还不睡啊？”

禹白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说：“想到一个新战术，练一下。”

禹白焰拿中单位，和AD一样是主要输出，而卫临拿打野位。在审判中打野和中单配合游走、入侵野区，以及在前期线上对敌方的压制，叫做中野联动。中野联动配合的好，在一场比赛的前中期拥有极强的压制力。

江笋拿脚探了半天找不到鞋子，哑着嗓子弯腰去找鞋子：“有水吗？”

卫临头也不回；“梁哥电脑位上还有没喝的酸奶。”

赵梁是实打实的富家子弟，反正江笋就没认出过他衣服的牌子。不过也只有很多很多钱才能养成他这种单纯无害的性格吧……

你看江笋就整天想着搞钱。

以前她在意的是理想与爱情、勇气与真诚、音乐艺术、文学哲学，诗与远方。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钱。

以前有人替她俗，现在她长大了，得自己俗了。

赵梁的电脑位靠里，顶上的灯已经关了，江笋摸到一盒液体，不疑有他，撕开口子就喝。

江笋：“……这是咖啡。”

卫临和禹白焰正在团战，哪有空听她在讲什么，无意识地应了两句：“啊，是啊。”

咖啡因迅速被胃肠道吸收进入血液，然后到达身体各处，让负责兴奋神经的物质得到释放。

夜黑风高的，还真是通宵的好时候呢。

江笋打了声招呼，但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的两个网瘾少年应该一个字也没听见。她抱着电脑，拿着房卡下去了。

她决定整理一下之前的灵感，打打新文的大纲。

虽然说江笋离梦想这个词已经很遥远了，但她还是有一些人生目标的。比如她挺希望自己能够在大城市里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

要想在A市有个一百多平的房子，和一辆奥迪A6，光靠工资攒肯定是不行的，得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比如吧，她先活他个250年，然后向天再借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