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如搀着严信,迎上了他发红的眼睛。
“参见公主。”苏府众人赶忙跪拜。
“不知驸马和苏夫人谈论了些什么?”萧瑞如紧紧搂住严信的腰,一副恩爱的模样。
“回禀公主,严大夫担心延卿西南之行的安危,才来寻人。可尚书不知世事变迁,延卿早已西去,一时难以接受,这才伤心欲绝,哭喊着要去见他。”
萧瑞如听闻,满脸忧伤,“驸马身体抱恙,我才没敢将苏将军之事告知。”她拉着卫子雁的手,满脸心疼,“委屈你了。”
“不敢。”卫子雁受宠若惊,“以后闲了,来严府坐坐。”
“多谢公主。”
萧瑞如浅浅一笑,扶着严信离开苏府,二人相继上了车轿。萧瑞如端庄典雅,世人都称赞三公主不争不抢,虽然不受宠,却最有公主之姿。
可卫子雁分明看到了严信那股恐惧的目光。
马车行了好一会儿,萧瑞如才开口说话。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身体都这样了,还瞎往外跑。”
咣当咣当的车轮疯狂颠簸着二人,“公主,我真是看不透你。”
萧瑞如轻轻一笑,“你不用看透我,好好做你的驸马就可以了。”
严信顿感浑身无力,一下瘫在萧瑞如身边,她轻轻抚摸他的脸。
“你会为我做任何事的对吗?你会对一切守口如瓶对吗?”
严信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个高贵冷艳的她。他知道,她想利用自己。
“回答我。”萧瑞如望着他,俯下头,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对。”他看着她的笑脸,内心所有的风云变幻,全在她的抚摸里土崩瓦解。
在东江书院翻阅先贤典籍之时,他看到凤台上那个舞姿婀娜的萧瑞如,便已经沦陷了。如今她就在眼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枕边人。
也许,萧靖安算错了,她没有想到,严信也会被感情蒙蔽理智。她也许更没想到,萧瑞如可以将别人完全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