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安一惊,紧紧摁住肚子。
“一会儿喝点凝血的白术药汤就好了,皇上放心。”
宫皓点头,派人去熬药了。
“以后太医院的人轮流守在姑娘的住处,一日三餐和药物都由你们负责,除了朕,任何人不能进入。”
萧靖安缓缓睡下了,宫皓为她掖好被子,关上门去了皇后的住处。
没有任何通报,宫皓直接推开春瑶殿的门,使萧子良措手不及。“皇上怎么来了……”
宫皓打断她的话,“朕是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擅自给萧靖安准备膳食。”
萧子良一脸奇怪,只得应了声是。
“那你为何还给她吃山楂凉糕?你这是违背圣命!”萧子良更加不解,“不就是几块凉糕吗,皇上何必动怒呢?”
“就是你这几块凉糕,差点要了她的命!”
萧子良摇头,“我也同二姐一起吃了,我没什么事啊。”
“你吃什么我不管,她,不行。”
萧子良站起身,扬起头冷笑,“就算有什么事,为什么你只责怪给的人,而不责怪接受的人的呢?”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春瑶殿,鲜红的掌印烙在了萧子良白皙的脸上。
“从今以后,你见萧靖安需要先告知朕。”宫皓拂袖而去,萧子良歪了歪脖子,看着宫皓的背影。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萧子良心中就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她现在不知道,这种仇恨是对宫皓,还是对萧靖安。
“皇后娘娘没事吧。”旁边跪着的小侍女赶忙跑过来。
“没事,去找御医给我拿点止痛的药。”她扶着侍女站起来,侍女无奈笑笑。
“太医院的人都去了西院,守着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丫头。”侍女要是知道自己口子的小丫头是东照第一大将军,不知会作何感想。
萧子良冷笑一声,到底是什么病,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她努力回想这几天见到她的情景,略显疲惫,非常嗜睡。第一次宫皓翻脸是因为红花茶,第二次是因为山楂凉糕,昨日还见到她们二人相谈甚欢,好像宫皓还蹲下身干了什么。女人的直觉总是格外准确。
萧靖安身居要职,又是朝中大将,不可能轻易离开东照。宫皓无缘无故把她带回朝中,又为她独自修葺个院子,难不成是想金屋藏娇。
“娘娘,听她们说,那个野女人怀了皇上的孩子,不如也不敢这么放肆。”
萧子良瞪着给自己捏脚的丫头,“怎讲?”
“别的房里的说,那个女人没大没小的,见了皇上不请安不磕头,连名带姓直呼皇上。”小丫头瞟了一个白眼,萧子良轻敲她的脑袋,“瞎说什么,那是我……”
“二姐”两字终于还是吞下了。
“那是皇上。”她看了一眼远山的轮廓,清风吹散天上的流云。
独自一人来到南郡快四五年了,没有受过苦,也没有享过福。暗暗爱着宫皓这么多年,原来他爱的是萧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