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虽然没懂,但也不敢再问了,害怕他的小雄子觉得他是个笨蛋。
他保守的“哦”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哦你个头!
“……”克劳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早知道就不‘哦’了。
意识到自己在试图跟一只感情单薄的虫类,解释‘走心’和‘走肾’,然后又把两者完美结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修斯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天知道,他只是想制造点心理落差,然后趁机深情表个白,怎么就上升到‘爱是什么,什么是爱’这种哲学问题上来了?
算求!
“总之就是,以后我不会再责罚你,会对你好的意思。”嗯,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这样一解释,克劳德就懂了,没来由的心头一拽,眼神逐渐浓烈,他说出了他曾经在婚礼上,对修斯说过的话,“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也毫不掩饰得意之情,浅浅勾唇笑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别的不说,在这个世界,光说他以后能做到不打老婆这一点,就应该是空前绝后,前无古虫后无来者,绝无仅有,唯一的一只雄虫。
克劳德也笑了。
——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牵起克劳德的手,把他的手指拢在掌心,又放在唇边啄了啄。
“……雄主。”亲手手,这种人类最常见的亲密行为,却令克劳德声线有些发颤。
“嗯?”修斯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撩虫于无形,他还搓着克劳德的手指玩儿,漫不经心抬起头看着克劳德,“怎么了?”
克劳德哽了哽喉头,却说不出一句,他此刻想要‘爱’意高涨的话。
见他喊了人又不说话,修斯又疑问性的“嗯?”一声。
“您真帅。”克劳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虫神保佑,希望他的小雄子不会觉得他脑子坏掉了。
“噗嗬~”修斯也愣了下,随后咧着嘴,笑开了花,反手原地开了个屏,“你现在才发现?”
“试问谁不知道,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修.开屏孔雀.斯得意坏了。
“您说得很对。”修斯不笑的时候略显矜娇,一旦笑起来却又很有感染力,仿佛周围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耀眼醒目又璀璨,克劳德望着他这独一无二的雄主,也跟着笑了。
修斯伸手,温柔地掐了掐克劳德‘该用户尚未解锁太多表情’的脸,收笑,接着用正经语气对克劳德说:“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有正事跟你说。”
玩归玩,闹归闹,该做正事的时候还是要有个正形。
“最后那只隔离区雌虫找到了吗?”修斯说的是72837。
克劳德眼尾往下沉了沉,“尚未。但,估计也死了,他活不过僵化期。”
修斯神情一默。
“雄主,我帮您的手腕上些药。”克劳德看向修斯手腕上那两道明显的红痕,借机岔开话题。
在上药的时候,修斯突然又说:“克劳德,你们军部有雄虫吗?”
克劳德拿着医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在他破皮的地方打圈消毒,“没有。”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去你们军部工作,你会怎么想?”自从上次找工作后,修斯就在思考,普通的工作他肯定是干不了了,一是商家不敢雇用他,二来,那些工作也不适合他。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抱克劳德的大腿比较靠谱。
克劳德的手僵住,抬起头,看向小雄子,柔声问:“雄主,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想要去军部工作吗?”
钱不够花?那不能,他的全部家当以及工资卡,从结婚那天起,就全部上交给了修斯。现在账户上至少还躺着几千亿星币。
修斯拿走克劳德手里的瓶瓶罐罐,握着他空出来的双手,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正值青春,身强体健,不能蹉跎意志,更不能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四个字,让克劳德微微蹙起了眉心,“雄主,是克劳德不好,克劳德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您的。”
“啧!我不是这个意思。”怕克劳德多想,修斯又说:“最近经历的这些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克劳德专注地看着小雄子。
“我至少要有能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不管是绑架,还是上一次异族入侵事件,都让修斯意识到,他需要有在危难关头靠自己活下去的能力,这种能力对于一只雄虫来说,可能是非必要的,但对于修斯来说,却是必然的。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只虫。
他在他的世界,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作为一个人的基础自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