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嗓门也大,没有半点儒雅之气,都觉得船城的人比较粗俗,身上带着匪气。
邵容氏今儿个夜里的无心之举,到了第二日一早,邵家门里也都传开了。
从未见过有人在洞房花烛夜跟人大打出手的,更不曾听说过女子打了自家夫君的。
这般做,本就是已经有违妇道。
邵容氏也不大在意,这人磕着碰着少不得了。
她平日里练拳脚时,不也是时常这儿弄得淤青了,那儿又是红肿了。
听说邵景只是鼻子红肿,脑门带着一块淤青,想来也不是甚的大事。
翌日一早,本该是夫妇二人去给邵夫人敬茶,祝九也早早地到场了。
今儿个一早听着金姑姑禀话,说是昨儿个夜里三少爷门里的丫鬟又来过,讲是邵容氏将邵景给打出血了。
这话也是听得祝九心里头一惊,后来金姑姑又说是磕着了,倒也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敬茶是规矩,邵景再不乐意露面还是过来了。
但对邵容氏不满也是摆在了脸上,当即朝自家母亲下跪说道,“母亲,此妇过于凶悍又无礼,孩儿实在无福消受,还请母亲做主,将此妇送回容家去。”
“母亲,并非是我无礼,而是相公无礼在先。掀开盖头时,对儿媳露出嫌恶之色,儿媳心里头不悦觉得委屈,便忍不住说道了。”
“哼,你是说道了,你瞧瞧你的模样,可有半点女子的模样?男子多半喜欢窈窕女子,如何对你等女子看得入眼!何况,你还嫌我是续弦,你这不是无礼是个甚?”邵景也是不退让,当场跟人争执了起来。
祝九瞧着跟前这一幕,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看了邵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