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们是姨娘,以她们所托那些门户的家世,压根进不了祝家的大门。
祝岭心虚,这会安生了,不再开口更不敢多言。
其他的姑娘好奇的瞧着她们二人一会,饶是不知祝九妹妹方才那平常的一句话,怎就将祝岭给吓的跳了起来。
旁人不知,这祝岭是清楚的。
宴席上,三房门里庶出姑娘没认亲的没点谋头,祝岭坐不住了便央跟身边的丫鬟知会一声宴堂掌事姑姑一声,随后匆匆离席。
不说祝岭坐不住,祝九也有些坐不住。
她的双腿疼,虽说身子好得许多,可这儿又杂又吵,先前去梅花亭受了寒气,人也觉得头沉。
“赵妈妈,我身子乏了,先回去罢!”赵妈妈听了,瞧着自家姑娘面色有些通红,便道:“老奴去知会一声,姑娘好生坐会。”
待知会了宴堂掌事姑姑后,赵妈妈这才扶着自家姑娘出了宴堂内。
出来后清净许多,气也顺了不少。
祝九也没忘记正事儿,朝赵妈妈问道:“赵妈妈,春杏可在堂门外候着?”
“今日冬阳宴,宴堂门外丫鬟们都候着。宴堂掌事姑姑还得打赏,她自是哪儿也不会去。”李妈妈厌着春杏,这话说的并不中听。
祝九并未多言,央了赵妈妈去取她方才落在席间的手帕。
见赵妈妈去了后祝九这才出了宴堂门外,打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冻得面色发紫的春杏。
南院内门里门外的伺候丫鬟们,好的能端着汤婆子暖和,差点的也是裹着御寒棉裹在手上。
独独只有她这偏院的丫鬟手中无一物,在原地冻得缩脖子跺脚。
“姑娘,您怎的出来了?”春杏瞧见自家姑娘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先前祝九没说让赵妈妈将春杏给打发出院子,实则这丫头本心并不坏。
“春杏,你过来,我有事儿要交代你。”打赏是酉时才打赏,眼下不过午时,耽误不上她领赏。
春杏听着话微微颔首:“姑娘有事儿尽管交代着。”
她虽先前不上心,也是瞧着自家姑娘没性子,由着主母那边的人苛刻。
如今主子能走动起来,为奴为婢的自然是有了指望。
“你这会去西院跑一趟,跟门外的丫头们问一问临城的邵家可来了。”祝九说着,摸出了上回祝堂院赏下来的一颗金粒子塞到了她手里,金粒子总的才十颗。
春杏瞧着,满眼的欢喜掩不住:“姑娘,这....”
“我知你家中有难,做得上心自是亏不了你的。你在府里来了几年了,交代的事儿可还用我提点?”祝九眉眼带着笑意,春杏眼眶微微一红:“这事儿哪能还用姑娘提点,奴婢即刻去办。”
说罢,收了金粒子便速速朝西院那边去。
刚交代了春杏,赵妈妈这会也出来了,拿回来了手帕。
瞧着自家姑娘等了会,便加快了步子。
这厢主仆二人正央着要回去,后头便传来了唤声。
“前边可是祝九姑娘?”听有人唤她,祝九与赵妈妈扭头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