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也备上了物什,是她自己做手帕。
因是没有姨娘准备,也没有姨娘外头的娘家稍些稀罕物来,独独能拿出来的也只有女红了。
这会子坐在祝九身旁的祝岭瞧了她一眼,跟身旁的丫鬟提声说道:“铃儿,快将我准备的物什拿出来摆上,一会就要进了内堂了。”
祝岭进了主院,她姨娘门外有娘家人,得知这事儿少不得送来好东西。
铃儿应答一声,将准备好的物什放入了盘中。
门里庶出的姑娘瞧了,一个个艳羡唏嘘。
“祝岭妹妹真是不得了,这回专是讨老祖宗欢心来了呢!”
“可不是嘛,老祖宗平日里就爱念佛,也是投其所好了。”
“那珠子瞧着就好看,莫不是关外来的琉璃珠?”
祝岭备的物什便是琉璃手串,而这琉璃珠平日里本就是难得之物。
七姨娘娘家经商,经常跑的就是关外。
关外那边蛮人多平常商队不愿去,也是因七姨娘娘家为了这商道取了个蛮人女子进门才有了商路。
那边的琉璃珠也并非常见之物,到了天启自是更稀奇了。
听的众位姐妹们的话,祝岭小脸上带着得意,说道:“自是琉璃珠做的手串,冬暖夏凉,珠子外表丝滑不磨手。”
她说着,撇了身旁的祝九一眼:“也不是我独独有心,各位姐姐妹妹都是有心的。倒是祝九妹妹,你这丫鬟手里拿的是何物?瞧着不过是快抹布,这心思巧是巧。就怕妹妹弄巧成拙,不当心惹了老祖宗不痛快。”
“祝岭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呢?祝九妹妹自是有心,可毕竟过得拮据,你还是少说两句罢。”这会子开口的是门里玉姨娘所出的姑娘。
瞧着柔柔弱弱,说话声细声细语。
祝九抬了抬眸并未理会祝岭。
不一会,轮到三房门里庶出姑娘们进堂内,姑娘们挨个进去。
祝岭送的琉璃珠手串,确实让老祖宗眼前一亮,那珠子做工精细,瞧着光滑通透的确讨喜。
“琉璃珠一贯难得,丫头费心了。”老祖宗开了口,于妈妈在旁接话:“这祝岭姑娘前阵子刚进了南院三房门里的主院受教。”
老祖宗点了点头,“回头没事儿便多上祝堂院来走走罢,陪我这老人家说说话儿。”
“暧,只要老祖宗不嫌了我扰了清净,日后定是日日上祝堂院来。”祝岭说话还算稳重。
进了主院的姑娘不一定能进了祝堂院在老祖宗跟前讨喜。
倘若是讨喜了,日后的亲事可比其他进主院的姑娘好多了,如同那嫡出姑娘一般无二。
可见七姨娘娘家为了这事儿费了不小的心思。
祝岭说了话后,下一个就是祝九了。
祝九垂眸到了老祖宗跟前,手中托盘献的是自己亲手打的络子。
咋眼一瞧并不起眼,尤其是用的那布料连一般的丝绸都比不上。一旁候着的祝岭眼里闪着幸灾乐祸,拿准了要瞧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