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赵乱英就起来了,宋嫣知道她起的早,也早早漱口洗脸,然后提着宋江与赵乱英的衣服回寨溪背。
宋汉明一家还在睡觉,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房间都没人,李美娜顿时火大的说:“这啥意思,这啥意思,拿到了叶家的彩礼钱就急着把宋嫣给带走,是觉得我跟她要彩礼钱了不成,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防贼似的。”
宋汉明从屋里走出来,头发乱糟糟,衣衫不整,睡眼惺忪。
他打了一个呵欠问:“嚷嚷啥呢,咋回事?”
“你还睡,你们一家子都跟防贼似的防着我,这五年来是谁供宋嫣吃喝上初中的,是我们,现在宋嫣要嫁人了,你妈就攥着彩礼钱然后把人给悄悄带走,昨儿还说要死赖在咱家来着,说人话的是她说鬼话的也是她,你个没用的东西啥时候才能管住事儿。”李美娜在天井里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叫骂,搓衣服的劲儿越发的大。
宋汉明是个妻奴,李美娜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美貌,结婚那会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以至于这十多年来宋汉明都习惯性的听老婆的。
他坐在厅子,揉眼睛说:“那你说咋整,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
“你是死人呐,不会好好哄,以前不都可以拿到钱吗,你只要好好说现在肯定行,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跟你妈说要钱上医院检查身体,有了钱咱就可以去大医院看看。”李美娜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她身体差,生了宋宜敏后落下了病根子,一直难以再怀二胎。
生儿子成了宋汉明的心结,李美娜这会一说,宋汉明眼前一亮拍腿说:“那行,回头我去跟妈要钱。”
李美娜这才消停。
宋宜敏从屋里走出来,看了眼他们俩,就觉得有些烦。
看到自己父母那张贪婪的嘴脸,就想起叶爵的父母,高贵又有气质,说话轻声细语,彬彬有礼。
越是这样想,宋宜敏就越发不满意待在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