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祸从口出,在江初说完霸总肾阴虚之后,霸总楚霖舟立即站起身。
楚霖舟还是记得一点点礼貌,冲着江初微微颔首,然后不留情面地转身就走,就连起伏的衣角也显得特别无情。
江初看着楚霖舟出了诊室,他摸了摸笔尖,转脸看向李海医生,疑惑问:“刚才楚总是生气了?为什么还会有病患忌讳就医呢?”
李海语气弱弱:“哪个男人听到自己肾虚还会有什么好脸色啊?”
“他的肾脉偏洪大,水不能济火,心中烦热,夜不能寐,所以他睡眠很差。”江初语气变得微妙,声音戏谑,“果然男人在那方面还真是计较啊。”
李海: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说的他好像就不是个男人一样。
一直到傍晚六点过后,江初才下门诊。
按照着脑海中多出的记忆,江初找到了停车场内他的车辆,入目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
果然,每个霸总的医生朋友都具备着一辆红色法拉利,毕竟黑色可是霸总专属。
在刚刚出门诊的时候,江初接到了江家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切莫忘记了今天是江家团聚的日子。
江家除了人和医院外,江家商业版图的大头在房地产、生物工程和药业。
而江家,又是人口众多。自古以来,家大业大,自然也少不了家族争夺财产大戏。
江家老爷子还在,还能让下面的小辈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私底下离开了饭桌,关上房门,就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江初的父亲就是争夺财产时,动作过于高调,被老爷子斥责不少,最后被架空了所有的权力,只给江初父亲留下一个仁和医院。
自此,江初父亲消沉下去,没有再起过任何的斗志。
至于这副身体的原主江初,他本身就是个花花公子,对于江家的财产争夺战起不了任何的兴趣,觉得有人和医院和一点股份就足够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
不过,原主倒是看透了江家成员的虚伪,便从江家庄园搬了出来,基本上远离了江家的那些是是非非。
在驾车回江家庄园时,看着灯火通明的建筑物,江初脑海中反倒想起了一部以前看过的电影——利刃出鞘。
听说现在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呢,不知会不会像电影那样上演一出争夺财产大戏。
江初停好车,到了大厅。
大厅内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站着或坐着在聊天.
见到江初出现,几个人不咸不淡地喊了声。
江初按照着记忆,也淡漠地跟着那几个人问好。
很快,一直看江初不顺眼的大伯开始挑刺了,他沉着声斥责:“江初,你也不看看你今天穿的是什么样?这是要去夏威夷度假?”
江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黑色的带着印花的宽敞短袖衫,下身一条米白色休闲裤,哪里不得体?
他刚才在医院还穿着手术室的洞洞鞋走来走去,来这特地换下拖鞋,看看,他多体面啊!
江初的父亲江学和打了个圆场,说:“大哥,小初也是刚刚下门诊,刚忙完没来得及换下。”
大伯冷哼一声,“是吗?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初你跟着楚霖舟后面团团转,不学一下楚霖舟虚伪的礼仪,现在落了一个四不像。”
好的,他明白了,这完全就是迁怒。
肯定是楚霖舟在商战中下狠手,给大伯不痛快,大伯就把气洒在了他身上。
向来平常心的江初已然将这个长辈当成了快要发癫的病人,他并不怎么生气,甚至还点了点头,受教般说:“嗯,大伯您说的事,我一定会跟楚总好好学习。你也不要太生气了,毕竟这个年纪一生气,就容易中风。”
“你,你,你……”大伯气得举手指着江初,手指却止不住地哆嗦。
江初:“哎,我都说了,老人家还是少生气。大怒伤肝啊,气血上逆后很容易中风的。平常心,保持平常心。”
江初父亲嘴角微微上扬了下,他又很快收敛,板着脸佯装呵斥:“小初别闹了。”
在一旁的堂哥江宏冷眼看着,他嗤笑一下,开口嘲讽:“爸你何必跟江初说这么多呢,今时不同往日,江初跟了楚霖舟,自然是谁都不看在眼里。”
江初咂嘴:“哥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出柜了,跟楚霖舟睡了一样。”
江宏面一黑,咬牙骂道:“说的你好像抬高屁股,楚霖舟就会看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