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样子,让邻居看见怎么看你,赶紧进去,别在这丢人。”难道她这么大声音,就不丢人吗?乔嫣然冷笑一声,晃着进了门儿。
没有力气洗漱,也没人来帮她洗漱,直接把自己摔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和夏季不同,冬天楼薇家的人凑得很齐,这也是一年当中,唯一家人能聚到一起的时候。她从小站公车下来,是弟弟开了农用小三轮去接她的。
“你长高了不少呢,”楼薇坐在后面,缩了缩脖子,虽然前面有自制棉档风,还有弟弟在身前,还是冷到不行,“这两天来了,我领你去县里买衣服吧。你老姐现在手里可是有不少钱哟。”
“姐,你又拿奖学金了?”弟弟问到这,让楼薇有点郁闷了。吱吱呜呜随便应了一声,那钱是打工得来的罢了,真是惭愧。
“我不用的,我现在在茶厂已经算是熟练工了,一个月也有一千多块呢。”
姐弟俩聊着很快就到了家,父亲在院子里,弄着一大盘塑料管儿,还有钳子大剪刀等工具。“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楼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小薇回来了,我在外面和你妈打工的地方,见有人用这种方式取暖,咱们家太潮冷了,虽然除了你弟弟,别人在家住的都不多。但过年总要弄得暖呼呼的呀。你赶紧进去吧,你妈在屋里。”说完又低下头,开始摆弄那些管子了。
楼妈正在大扫除,用一个竹竿儿绑了扫把,头上包了个大毛巾,正在扫房顶的尘土和蜘蛛网,嘴上也忙着,大口罩,不方便说话。只从凳子上露了两只眼睛,看了楼薇一眼。
楼薇一进堂屋就被呛了出来,不停的咳着。“该蘸点水再扫儿呢,一会儿尘再扬上去,不就白扫了。”妈妈嗯了一声,没有停下来。
弟弟一看这样,把行李从小三轮上搬下来,并没有往屋里去。
楼爸却开始埋怨了:“我就和你妈妈说,前天就该打扫的,非说刚从外地回来,太累,今天打扫,你正好回来又成这样,都没地儿休息。我看你妈真是老糊涂了,时间都算不好。”
楼薇笑一笑,搬了个凳子,坐在父亲身边,看他摆弄那土暖气管。“没事,昨天我在同学家住来着,现在也不累,不需要休息的,我坐一会儿去帮忙。”伸出一只手来去摸那管子,却被父亲制止。“又凉又脏,别动了。”却又喊了弟弟“楼堂,放下东西,你来帮我去把大桶割开。”
弟弟楼堂有点儿不满:“人家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咱们家正好反了。”
楼薇笑,楼爸却趁机教育他:“从小就不学好,光知道捣乱,不好好学习,初三都没上完。我倒是想重你这个男呢,你倒是争点气呀。你每年给我拿一百块钱奖学金来,我也不叨叨念你了。”
楼堂撇撇嘴,拿刀子,把桶割开,又转了一个小洞,递给老爸,对这个理由,根本就不认同:“都是借口。”母亲重男轻女倒是真的,但自从她小时那次,学校交钱被罚站事件,楼薇格变了很多,即使在家也很少说笑,母亲也是猜出了几分原因的,从那以后,我把她当成大孩子,并不是随意的打骂了。
楼薇并不在意的,因为她知道,以前母亲脾气不好,在钱的事情上有还尤为爱发脾气,倒不是一家人亲情不深,还不是因为一个穷字。她并不怪家人长辈,自觉年龄太小,能力太浅,除了尽量少花家里的钱,并不能多分担。
这次不但没有拿到奖学金,还补考,挂科,虽然她认为自己的错处不大,还是打内心里惭愧的,下个学期要加倍努力了,长期的计划也要开始有了。
冬季的假期比暑假短太多,楼薇并没有打算去打工,所以,这个假期还算是清闲的。
对于权恒,确实特别难熬,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也就罢了。又由于关系不明确,她家座机号码在手也不能打。
外公厉老从他舅舅那儿回来,就感觉外孙都很不对劲了,过去这个孙子,万事都和他无关的态度,虽然他也不太喜欢,可现在相识,百爪挠心似的,坐不住站不住,着时像换了一个人。
终于在一个午后,吃完饭之后,权恒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饭桌旁边静一会儿才离席,而是着急去隔壁找梅小朵,厉爷爷才恍然大悟一般,因为孩子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