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比他更失态这一点,是来给自己送包的,并不是来特意找自己的。也没掩饰住失落,只好轻咳了一声“丢了两三天了,连同大包一起在菜市场。”
“菜市场?”不知道这种联想是不是恋爱中人天生的,他就迅速的觉得,去菜市场买菜?难道是和那天自己见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同居了?不得不说他的脑回路简直是千回百转呀。
“是呀,周六那天小朵儿我们去买菜,包被人偷走了。话说,它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权恒关注的重点还是在买菜上边,但听说是和小朵儿一起,被抓着的心放松了一些。
“是被环卫工捡到的,大约是小偷看了,把钱拿走,空包丢到垃圾桶了吧。”
“是压根里面就没钱。”楼薇纠正。
“里面有那天我们买的火车票,地址填的是……”他没说是哪儿,直接用手指了,指公寓方向,那个地方只有一个,高层的小区,就是泽润园,自己的公寓。
他提到那间公寓,楼薇的脸刷的就红了,如同那次一样。慌乱的想把手中的钱包,放进自己那个旧的大包里,却不小心碰翻,里面东西全撒在权恒脚下的地上。
自己何曾这样过,真是丢脸,忙想绕过柜台,去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权恒却已经蹲下身去,等她绕过去,自己用心雕的那个玲珑球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权恒的笑,那么好看的笑,此时只对着那个玲珑球,而上面的柱状小配件上,雕了一个“恒”字。
原来她是做了的,这个别扭的女孩,即使这么用心,又偏不与自己一路回来,返校那天还故意给自己演那样一出,这是因为对自己上了心,欲擒故纵吗。正如自己的心态一样,徘徊在告白和引导对方告白之间?心定了。
楼薇的第一反应是:解释不清了,要是上面没有写那个字,她完全可以说给别人做的。而现在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关键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呀,真是失败。
权恒拿着那个玲珑球,站起来,并不再捡地上的东西。
正好楼薇借捡散落东西机会,埋下自己比刚才更红的脸,把那些东西,胡乱的塞进自己的包里,在地上拉上大包的拉链,拖延平静的时间,这才让自己正常一些。
缓缓的站起来,想再转身回到柜台里面,却被拉住了包。
“这个不放回去了吗?”权恒伸过手来,捏着那个玲珑球,话虽是这样问,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脸上那个笑,明明是得意加狡黠呀。
楼薇伸手去接,他却撤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也叫恒吗?”
此时,楼薇从心到口腔到鼻子,都被灌了一口烈酒一样,冲得全身都麻热,脑子早就转不动了,哪里还去想什么借口理由,搪塞这个珠子上的字。
权恒爱极了她这个模样,并不打算放过她,从自己腰间摸出宿舍钥匙,“帮我挂上。”语气不容置疑。
楼薇没有动,权恒拉了把凳子在对面坐下,抬了抬眼皮:“不挂也行,那么现在楼恒,你什么时候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掉?”那个没被楼薇收进去的两折钱包敞开着,他用手点了点,楼薇的身份证,仍旧灿烂的笑着。
你躲着我,看我不逗弄的,直到你永远不敢为止。
楼恒?亏他想得出,这个房间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而对方更靠近门口,情急之下,楼薇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伏在桌上,装死的一动不动。
权恒自己把木雕拴在钥匙环上面,全程眼睛并没有离开楼薇的头顶,慢慢的收回了笑容,他把手伸出来,按在那个头顶上,毛茸茸的,温热的,自己这么大,才情窦初开了吗?
爱开始的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