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宋安雅喘着粗气,此刻的她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不知又跑了多久,她看到前方有一丝微弱的亮光,如同数万光年之外的星子般微弱。她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拼了命的想去抓到。
最后她累的躺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就在她绝望之际,那丝亮光快速的向她靠近,刺眼的光使她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在一个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令她蹙眉。忍着头痛,扶着墙想打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起来了,她强撑着走到窗前环顾四周,楼下很多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护士或者家人的陪伴下在夕阳下散步。
宋安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算是绑架也不应该把她扔在病房里,她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她躺会病床上,盯着冷冰冰的天花板,她现在只能祈祷凌渡他们能来救她。
天慢慢的黑下去了,饭菜的香气令她回过了神,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自从被绑上了车,她一口水都没喝过。
就在这时,小推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灯被打开了,来者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她看到宋安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表情。
女人娴熟的给她绑上压脉带,然后从安瓿瓶里把药水吸入针管内,她一边消毒一边安慰她道,“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凌渡曾经说过,宋安雅是一个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幼年时的遭遇让她很清楚的知道如何在逆境中保护自己。
就像此刻的她,强压着把胳膊抽回来的念头,她知道此刻她的反抗很有可能会和上次一样的结果,所以她只是安安静静的侧目看着这个女人。
冰凉的针头像是毒蛇的牙一样刺进她的血管,她依旧面无表情。
女人被她盯得心里发慌,她在医院见到过很多像宋安雅这样的人,他们就像是刚被困进笼中幼兽,即使头破血流也要挣扎出去。而眼前这个女孩除了刚被带来时有过短暂的挣扎,现在的她平静的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