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麻醉师以为她怕疼,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没事,很快就好了。”
异于普通的针,针头从后腰进去的一瞬间女孩额头布满了汗珠,局部的麻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有用。那种痛是深入骨髓的痛,就像是用长钉猛地钉入灵魂。
这几天精神上的折磨加上难以忍受的疼痛令女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被送回了病房,四周黑漆漆的。宋安雅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爬了起来,这会儿他们的重心都在张天赐那里,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
她从窗口向外看,这会儿是晚饭时间,草坪上没有人,保安亭的大叔也不在。
宋安雅将病房里的床单被罩甚至都绑起来,但只达到二楼的位置,她必须要毫发无损的跳下去,毕竟还有一堵墙要翻。
思量了几秒,她脱下了病号服,现在每多出一厘米就能多一分胜算。
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成年人单手就能移动的病床上,根本无法承受她的体重。所以她必须要在病床撞到窗户发出巨大响声之前快速滑到地面。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窗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三秒钟之后,她顺着自制的绳索滑了下去。但现实并不是电影,她更不是电影里牛逼哄哄的特工,即使她最后一秒抓住了绳索,但她根本无法定住自己,她后背向下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而病房里的床,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吱呀”。
宋安雅强忍着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右胳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低头一看,胳膊正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肩头处有明显得凹陷。
宋安雅闷哼了一声,动作却没有停止。她艰难的站了起来,往围墙走去。明明只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她却感觉走了好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