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些信息,苏言虽还不太认识这个地方,但这个女子的姓名,家境他倒是有些了解,只是自己该不该将自己所有全全告之于她呢?
“在下司徒雁,如姑娘所见是个乞讨过活的乞丐,当然在落魄之前曾跟一位师父习得一点半句唱腔,故而才有了刚才的唱词,姑娘若觉得在下唱得好,那也是在下的荣幸。”苏言终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这身份不值得隐藏。
“司徒雁!”哲哲心心念叨,这名字的确陌生的很。
屋内竟少有的一阵沉默,气氛着实有些压抑,苏言还以为自己编的谎言被识破了呢,便开口问道:“姑娘有什么疑问么?”
“你能唱出十里桃花渡里的词句,也算是了不得的人,我听说这世上能唱出这戏文的人早在十年前便死了,你口中的师父不会也是早已死去的人吧?”上官哲哲似是不想放过苏言,追根究底的问道。
“这该如何向姑娘解释呢?”苏言垂头,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不许我打探他的来历,且我跟他也只是匆匆过了几日,故而师父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的解释虽牵强,但也寻不到破绽,此时的上官哲哲也无力去查证,故而只能暂且放过苏言,将话题转到另一面上道:“那这绢巾,你是从那儿寻到的?”
提到绢巾,苏言也有些疑问,只是姑娘问话在先,他也不便在刁难于她,于是正经回答:“是从墙角缝隙里掏出来的,不过不太识得你们的字,故而也只是无聊时随便翻翻。”
上官哲哲这才卸下了防备,问道:“你不识得字?”
“应该说,我不识得你们芳城的字,但是靖安的字我倒是认识些,那是因为之前师父有教我识字。”苏言口中的师父便是墨柳。
在万象楼的那些日子,墨柳虽对他这个掌门有些怨气,但他该教的还是认真的教给他了,连就识字这个本领也是墨柳教的。
苏言觉得当时的墨柳应是以为他这个掌门失忆失的连字都不认识了,故而才会不遗余力的教他识字,单纯的墨柳却不曾想过掌门不识字是有其他的缘由。
“靖安?”
“倒是忘了说了,在我落魄之前,曾在靖安待过,这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呢!”
“那你可识得万象楼?”
“万象楼?姑娘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地方?”
哲哲自听到靖安这两个字之后,胸口便堵了一堵,耳听得熟悉,不曾想自己进脱口而出问出那句话。
所谓的万象楼,她该是不识得的,可是自己对万象楼却有着说不明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曾听到过,或是自己住过这个地方。
“只是随口问问,我以为你认识呢?”见对面的司徒雁一副不明就里的态度,上官哲哲便放弃了继续询问。
苏言这方却是放下心来,这姑娘年岁虽小,但是知道的东西却很多,他这个年方四十五的大叔差点在一个小姑娘面前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