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曾蒙我双眼,遮我口鼻,我怎会不知道,你虽行的是平坦之路,但是山路越往上走,林中的气息都有变化,即便是在狭窄的洞道中前行,也会因地势的变化而有微妙的不同,你不知,并不能说明我也不知这些。”上官哲哲死死盯着幕帘前的身影,口气极为不友善的回答。
应是得了满意的回复,男子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果真是上官鹤家的女儿,好一口伶牙俐齿,好一通牵强附会的解释。姑娘的英名,我江慕白虽早有耳闻,但却从未见过其人,今日有幸一见,倒是了了我江慕白的心思啊。”
“就不怕你家二娘给你一通皮鞭伺候么?”上官哲哲自是知道江慕白,也知道江慕白的心属之人,扶二娘。
二娘脾气火爆那是出了名的,江慕白虽是被江湖之人传的神乎其乎,但在扶二娘跟前,又极为像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车外的人儿似是有些隐忍,他缓缓挑开幕帘子,端端看了一眼坐在车内故作镇静,一脸愤怒的上官哲哲,后噗嗤一声笑道:“都说赵家闺女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不想今日一见,还真是繁花落柳,顾盼生姿的好面容啊!”
“哼哼,坊间传说江慕白青铜红面,须眉飘飘的关二爷,今日得见,却不想人人艳羡的江慕白竟是个软柔无力,俊秀非凡的白面书生。”上官哲哲却不是好惹的主儿。
这一通对答,惹得旁观的人儿一通偷笑,也惹得站在窗前的那玉面俊郎脸色一通红润,不过若是这般便被上官哲哲占了上风,那他就不配是江慕白了。
“姑娘说话真是夹骨带刺,江慕白佩服佩服,只是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行车劳累,还是先在这儿住上一两日,也好让我江慕白领教一下姑娘的铁齿铜牙,博学多才。”江慕白转身欲离去。
上官哲哲却不想就此放过,急急走出车外,喝住前行的江慕白:“你将我们掳到此处是何用意?”
“方才姑娘不是听见了么,只是想跟姑娘切磋切磋一下学识么?”江慕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站在车上的上官哲哲,脸上含着一股子神秘莫测的笑容。
“别编这些瞎话骗三岁的孩儿,今日你若不给我个痛快的解释,我就让你这土匪窝子不得安宁。”上官哲哲行事做派有的时候,便是这般雷厉风行,不顾及他人。
上官哲哲欲跳下马车,上前与那一身白衣的江慕白理论,却被数十根长矛阻了去路,无法只得狠狠看着江慕白微笑着转身,丢下一句:“明日我自会给你个解释,今日还是先休息好,不然怎可能有精力让我这土匪窝子不得安宁?”
江慕白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上官哲哲及苏言不得不在一帮壮汉的带领下关进了一间屋子里。
苏言一路睡得坦然,而上官哲哲及叶筠两人确实无法平静下来,方才那江慕白说的话,定是知道了她的底细,可是她与江慕白素未谋面,他一个强盗头子怎会知道她,而且听那意思,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离开这儿?
难道,此次来靖安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是说父亲已经遭遇不测,只是有人不想让她提前入了靖安?
种种不安情绪让上官哲哲一时无解,甚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