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寨主有意听,可我却无意讲,其中缘由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故而我只能说到这里,我只奉劝白寨主尽早放了纳那姑娘,尽早让她去靖安救他爹。”
说完,却只是眨眼一瞬,那人便像是一抹烟尘般在江慕白面前消逝的无影无踪。
江慕白见此情形,却是一愣,方才那人行来了无痕迹,现在离去却也是寻不到蛛丝马迹,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男子。
可据他江慕白所知,江湖上有此等高超技艺的人还真没有,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他起身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自嘲的笑了笑,遂而转身就要离去,只是转身一瞥竟看到地上躺了煞白纸条。
“管多事”
纸上只有只三个字,别无其他的言语,江慕白看罢也只是无趣一笑,随手一扬,任那张薄纸随风飘零,口中念叨着:“管多事?多管事?这还真是有趣。”
此时的木屋内,苏言已安然躺在木塌上,领口微敞,裸出那一寸光白细润的皮肤,叶筠着手拿起木盆内浸湿的绢巾,细细给这位表少爷擦拭身体。
屋内的上官哲哲则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虚掩的窗口,面色凝重,心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表少爷的皮肤可真如女子一般吹弹可破呢!”叶筠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惊叹道。
上官哲哲到没有听进耳内,她一心只顾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一切,原本想着快一点到达靖安,现在却不得不在半途停歇,这让她更为焦虑。
“以前没怎么注意看,现在这般仔细看来,表少爷还真生的眉清目秀,你看着卧蚕眉,厚薄有度的唇瓣,额间若影若现的桃花腾图,小姐,你说,表少爷之前是做什么的?”自看到苏言额间的那桃花腾图以后,叶筠心中便有了疑惑。
之前因为一直将心思放在了别处,不曾细心听叶筠那丫头的叨唠,可是当那一句疑惑传到上官哲哲耳内时,她心中便也生出了一丝好奇。
起身走向木塌,看着榻上悠然躺卧的那欣长躯体,原先散乱的长发此刻也妥帖躺在胸前,虽以前正眼瞧过几次这男人自己,但都没有将他完全记在心中,如今还是第一次以探究的目光去正经瞧一个男人,上官哲哲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薄唇轻楚,双颊微红,细看那斜穿脸颊的淡淡疤痕惹人心疼,目光落及饱满莹润的额间,一朵若影若现的桃花正徐徐盛放,仿若只是一瞬便有满屋清甜香气。
桃花腾图?在西周应乃是身份低贱之人所为,一般为戏子,奴仆的标印,或者也作为俘虏的印记。
涪陵哥哥额间的那枚豆粒大小的桃花图腾,便是拜欧阳烈所赐。只是因着芳国曾是十国之首的缘故,欧阳烈不敢大张旗鼓的给你涪陵刻下烙印。
“小姐,你这是?”叶筠看着自家小姐复杂难辨的眸色,便小声询问。
“哪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虽知道桃花图腾的来历,但她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身份身份,或许他与尚扈一般,是被西周遗弃的浪客。
主仆两人站在木塌前将苏言细细研究了个遍,依旧不知道苏言的来历,而此刻木屋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