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上的声响并未传下山区,上官哲哲与叶筠两人也未曾等来表少爷司徒雁。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山下方向走去,也不知行了多少里山路,叶筠终用手中的斩刀劈开一条山间大道。
两人看到眼前一片康庄大道时,一脸欣喜,这时天刚透白,远山的山峰拦去了大半初阳晨霞。
“看,小姐,跟着我没错吧!”
“哼,也不知道谁刚才踩了坨屎,就叫唤的那么厉害!”
“那也不能怪我,谁让这西陵山素来有鬼怪的传说呢!”
叶筠不想承认自己的胆小,只借了西陵山往日的传闻堵了上官哲哲的嘴。
两人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上官哲哲比叶筠小两三岁,故而小时候的上官哲哲总时喜欢喊叶筠姐姐,大了些年岁时,上官哲哲才改了口,上官哲哲说,若是我有个哥哥,定会让叶筠作我的嫂子,但可惜的时上官哲哲没有哥哥。
晨露透白,滋润着林间砖道,晨阳穿透绵薄的雾气,撒了一地的碎银,濛濛白白的碎银扎了上官哲哲的眼,她不经意的抚上面额,透过五指间的缝隙看向云白天空,今日定是个万里晴空,哲哲如此想着。
一旁的叶筠甩开了手臂,肆意伸展,挺着个身板,伸了个懒腰,才舒适的打了个哈欠问道:“小姐,我们还要等表少爷吗?”
“等他?”
等他就是个笑话,想想刚才,在他与叶筠极为无助时,听见司徒雁的呼喊,心中曾燃气一丝期许,但那蝉薄的期许增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她们原地等司徒雁那般长的时间,都为曾经见到他半个人影。
“不等吗?”
“还不知道他是否又与那匪徒头子勾搭在一起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去吧。”
“可是,小姐,你就不怕老爷责怪吗?”
说到这里时,叶筠忽而住了嘴,知道自己不自觉的提到了上官哲哲的伤心事情。
“走,不用等他,若是他真的是上官鹤家的表亲,自然会跟上来,去救父亲,若不是,那我们与他便在这儿分道扬镳,岂不是更好?”哲哲的话不无道理。
叶筠点点头,便速速跟上了哲哲的步伐。
山路行走,本就费脚力,虽是在转道往下行走,但因山势陡峭,依旧耗了些体力,才下了不到五十个台阶,上官哲哲便累的直流汗,她停下脚步,不停的用袖口擦汗,抬眼看了看下山的路,便更慌了。
“小姐问问那人,是否有别的地方可以走路。”叶筠虽是习武之身,但从未有过这么艰难的行路,故而在看到下方近乎垂直的石阶时,便倒吸了口凉气。
顺着叶筠指引的方向,哲哲看到一身形挺拔,脚步稳健的男子走在陡直的石阶上,身着一件金丝绲边的素色长衫,束发身后,行至哲哲身前时并未停歇下来,甚而一眼也没有瞧向上官哲哲。
男子侧颜俊朗,锋眼甚为凌厉,只是左眼眼角处一点朱砂尤为引人注意,虽着一身极为普遍的衣衫,但那浑身透出的压迫感,倒让哲哲顿感不适。
只不过当男子走过叶筠身侧时,却忽而停下脚法,孤自垂目思索片刻,猛然转头看向叶筠身旁的上官哲哲。
鹰?那双眸子如鹰般冷冽,面相甚好,风流尔雅,足以媲美芳城美男子涪陵容貌的人不多,但这个男人算的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