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举起拿笔的右手,冲锋陷阵的动作:“哈,我一定会是峡谷之王第一神枪手鲁班大师。”
…………
秋有些凉意,日光从东南方徐徐上升,像鱼的白肚那么银白,银灿灿的光洒落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
离考试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安陌上就靠这座位旁的玻璃窗上,窗有些冰凉,但又很舒服。手中转动着笔放空她自己,透过玻璃窗看着校园的某处的风景。
就这样的姿势可能续了十几分钟,许是凉秋作倍,秋高气爽,伴着这温凉的气温慢慢的将人带进空荡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奇妙,没有所感,所惑,所爱,所情,所得,所失,人就像没有七情六欲,背后长着小翅膀的精灵。
当空气中丝丝传来氤氲,柠檬的淡香慢慢在鼻尖磨蹭时,安陌上被这气味传回神经。
转头时,“啊”猛得吓了一跳,双手捂住胸口,眼睛直盯着坐在她桌前的少年。
俊美如雕塑的五官,乌黑飞扬的长眉下,一双星眸灼灼的向她俯视过来,再加之修长的身躯往低矮的桌上那么一坐,更显少年桀骜不拘中轻松俊朗的优雅气质。
安陌上定了定神,放手捂在胸前的手:“你干嘛啊,没声没息的。”
路浅华微微蹙眉,温凉而清浅的说:“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安陌上没带一点犹豫,脱口而吃:“关你什么事啊。”
路浅华冷笑一句:“是吗?”
“你来这里干嘛?我记得你应该不是在这个考场吧。”
莫非是来看自己的?呸,太自恋了,谁会相信那个讨厌鬼来看她。
路浅华将口袋里的手变为环臂状,目光一点一滴的直视她,有调戏的意味说:“我来看我媳妇来了,怎么有意见?”
安陌上被他的回答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嘲笑吗,讥讽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拿着人家无知童邪时说的话来嘲笑,真的是可恶至极。
当真以为抓到我的痛处了?
安陌上顿时跟他蹬鼻子上眼,拍桌而起:“是吗?老公,我现在可是巴不得马上嫁给你呢。”
切,特么的。想讽刺我,恶心我,我先恶心恶心你,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呵呵,幸好昨天看了历史课本有个《汉谟拉比法典》的经典名言,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搞他呢!
路浅华听见她气憨憨的怼着自已,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越加放肆的想调戏她。
他从桌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俯瞰群臣的样子,慢慢地向安陌上靠近,一点一点的将她逼近窗边,修长的手搭在窗上,半蹲的身体和双手就这么围住安陌上。
看着那张俊脸在她面前越放越大,安陌上突感危险濒临,身体自觉得慢慢的向后靠,以跟他保持距离。
谁曾想,自己坐的就是靠窗的位置,越是向窗后退越是将自己逼进绝路。
路浅华的身体与双手将自己整个人围在窗的一角,看得出来他带着肆意的笑。
安陌上心由慢及快的“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脸“刷”的一下红到耳跟,她屏着呼吸,不敢看他。
他想干嘛,在壁咚我?
路浅华将安陌上的神情全部收回眼底,将她的脸红心跳包裹成自己撩拨成功的战利品,越加放纵的温柔的开口:“莫非你刚才在想我?”
温凉的声音带着点慑人的情迷意乱,苏苏痒痒的碰过安陌上耳边。
安陌上脑袋“嗡”了一声音,微愣了几秒后,用力的将路浅华推开,赌着一口在脑门上的气:“谁想你,不要脸,流氓,下作。”
特么的,明里讽刺她还不够,非得把她怼到墙里再怼一遍,真的可恶。
路浅华看她被气的小脸冒青烟,心里整个人都荡漾起来了,狭长的眼角,藏不住的提上去了。
路浅华调戏玩之后,眸低又不禁的打量她一番深冷着噪子开口:“好好考试,先做会作的,别紧张。”
说完拨起长腿往门口走去。
安陌上捡起桌上的笔,撇着嘴朝他做了个扔他的动作,待他消失在门口后,又重重将笔往桌上一丢。
腹诽道:“大老远的跑来讽刺我,真有病。”
大清早的,真是个不好的开始啊!